尉淮抱着她,将她放在装满热水的浴缸里。 温热的洗澡水没过双乳,俞芍脑袋还一片混沌。 “水温合适吗?”他的语气柔缓,像是在问小孩。 蒸腾的热气在狭小的空间中缭绕,情欲和酒精糅杂在一起,还没退潮,俞芍想起刚才轻佻而孟浪地举动,点点头,红着脸将自己沉入水里。 “合适就好,洗完了叫我。”尉淮将沐浴露放在俞芍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转身拉上玻璃门。 俞芍闭上眼,像鱼一样在浴缸里吐着泡泡。 尉淮的举动像是没事人一样,除了他身上有些缭乱的衣衫,根本看不出他是之前在床上吻她唇、揉她乳,用手指让她高潮的人。 之前就是这样,他好像山尖上高挺苍劲的松树,哪怕白雪皑皑艳阳高照,他待人一直都是那副礼貌而疏离的模样。 俞芍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可以跟别人相敬如宾生活一辈子的人,她要天雷勾地火,她要轰轰烈烈,要嘛就是快刀斩乱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她理解四年后的自己,离婚是出于对后者的原则性的遵循;但她同时也不理解四年后的自己,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把自己的生活变得如此清汤寡水。 泡得差不多了,俞芍清理了一下小穴中残留的黏腻,葱白的手指拉出一点淫液,放到水池边用清水冲走。不知道尉淮刚才是否也是这样将属于她身体里的东西清洗干净。 俞芍擦了擦镜子中的水雾,透出自己的身体。 浑圆而白皙的乳房,嫩红如霞的薄晕,挺立小巧的乳尖。往上是修长的脖颈,再往上是苍白而精致的脸,眼睛妩媚,嘴唇薄翕。 她的脸跟四年前的自己并没有多大改变,只是变得更加成熟了一点。 好在车祸对她的影响并不大,伤疤只有耳后的薄薄一层,头发放下就看不出来了。 这样的外形,她宁愿去当一抹别人洗不掉的油渍,也不愿意成为索然无味的清汤。 擦好身上的水珠,俞芍包着浴巾走出去。尉淮已经不在她卧室里了,俞芍简单地套了一件长衬衫就出去。他的房间虚掩,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俞芍走近轻敲。 随即里面传来一阵东西掉落在地的声响。 “尉淮?” “没事,怎么了?”隔着浴室厚厚的玻璃,他的声音显得更闷,融在水汽里,叫她听不真切。 “吹风机坏了,借你的一用。” “……好。” 俞芍拿起桌上的吹风机,坐到床头,插电打开,热气伴随着轰鸣冲来。她一边吹一边留意浴室内的动作,尉淮很快就洗好出来。 他只围了一层浴巾在下半身,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而精壮。深瞳薄唇,湿润的短发淌着水珠,热气攀在颈间化成淡红,给他添了几分慵懒。 尉淮的视线淡淡扫过她的衣衫下那双修长的白腿,走到衣架边拿了件男士长袍给她披上。 “还是冬天,会冷。” 俞芍“噢”了一声,放下吹风机接过浴袍穿好,熟悉的白檀味一下子钻入她的鼻腔,尉淮拿起她放下的吹风机,从善如流地靠在她身侧帮她吹起头发。 修长而炽热的指尖在她的发间穿梭,时不时擦过她后颈处柔软的皮肤,惹得心底阵阵轻颤。 “尉淮。”俞芍咽了下口水,“今晚我在你房间睡吧。” 身后的人显然没有预料到她会如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