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敏感了。 这倒稀奇,除同行外,跟那些知晓她职业的人打交道,少有这么舒服的体验。 正恍惚着,外婆问:“乖乖,你和陆萱有联系吗?” 她被问得猝不及防,愣两秒:“偶尔过节会问候一下,怎么了?” 外婆说:“其实前两天你大伯来过,我没告诉你。” 陆梨当即沉下脸:“陆国庆?他来干什么?” “中秋节,走亲戚送礼嘛。” 陆梨毫不客气:“谁跟他是亲戚。” 外婆叹气:“毕竟是你的长辈,这几年他有心缓和关系,我们也不要做得太绝。” “我能有他们两口子绝?”陆梨烦躁:“当初见死不救一毛不拔,现在装什么好人?怕被亲朋好友说闲话吧!” 老太太知道外孙女记仇,而且恐怕要怨恨一辈子,其实她又何尝不厌恶呢,只是自己年岁已高,早晚得走,到时剩陆梨一个人在世上,连份亲缘都没有,她怎么放心? “你大伯还是关心你的,只不过他怕老婆,妻管严,很多时候也没办法。” 陆梨冷道:“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而已,推老婆出来做恶人,他又是什么好东西。” 外婆转开话题:“我记得陆萱比你大一岁,她结婚了吗?” “应该没有。” “她还在新加坡?” “不清楚。” 外婆问:“那孩子是去读什么专业来着?” “酒店管理。”提到这个陆梨想起陈年旧事,皮笑肉不笑地冷哼:“那会儿陆国庆和邹慧娟不就用这个做借口吗,说供陆萱留学,手头没钱,拿两千块把我打发了。结果萱姐告诉我,他们家近期准备买新车,呵呵,真行。” 当时陆梨血液都凉了,气得浑身发抖,挂了电话直奔大伯家,质问那两口子。 邹慧娟见她身为晚辈出言不逊,也不装了,理直气壮地回:“我们家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辛苦赚的血汗钱!帮你是情分不是义务,那两千块我说过不用还的吧?你不懂感恩就算了,竟然还这么没大没小地跑来撒泼,简直莫名其妙!” 陆梨望向陆国庆,他垂头坐在沙发里一声不吭。 邹慧娟又拿出两千块:“你还小,不懂大人的难处,我也不跟你计较,说到底都是一家人,该帮的都得帮,那,这个钱本来就准备给你外婆送过去的。” 彼时二十岁的陆梨尚未修炼出金刚不坏之身,感到遭亲人背弃,血液翻涌,红着眼,紧攥着拳,就在一呼一吸之间,心肠一点一点变成石头那么硬。 她拿起钞票,扬手狠狠摔落满地。 邹慧娟惊愕:“你干什么?!” 陆梨咬牙冷笑:“几千块打发叫花子呢?” 邹慧娟大怒:“搞清楚,这是我家,不是你的私人银行!对你够意思了,要发疯滚到外边去!” 陆梨头一回和长辈针锋相对,没被唬住,分毫不退:“你搞清楚,我现在不是向你们借钱,是让你们还钱!” 她指着陆国庆:“我爸十五岁辍学,外出打工省吃俭用供大伯读书,你们结婚的彩礼是我爸凑的,甚至你们第一套房子的首付都有我爸的份!他死了,你们的良心也被狗吃了是吧?” 陆国庆痛苦地抱住头,邹慧娟瞪大双眼:“谁跟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 陆梨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