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建勛心想孩子果然不能偷生。 眼前这对中年夫妻的五官和王柏青各有相似之处,尤其是王母和王柏青眉眼之间的感觉,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唯一的差异是两人的气势差异,一个强势,一个温和。 示意王柏青放开身上的笼子,温建勛向前走了两步,礼貌地朝眼前两人开口:「王叔叔、王阿姨你们好,我是柏青的朋友,我叫温建勛,请多指教。」 动作温吞的男人握住温建勛的手,看向温建勛的眼神只有一片和善。 王父已经从妻子那里听过儿子跟眼前这年轻人的事,他是不排斥,反正老婆说好他就好,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称呼眼前的年轻人,是儿子的老公还是儿子的老婆,要叫儿媳还是儿婿? 男人发出沉吟的声音,却挤了半天也没挤出个字来。 王母和她儿子一样,属于被狗嫌弃了也无所谓的类型,她一手托着米浆的屁股靠过来,从老公手里抢了温建勛的手来握,「小温啊,我是小青的妈妈,你就不用那么客套了,把我们家当自己家就行了。」女人笑了笑,转头便指使自己老公帮忙儿子减轻负担。 「王叔叔,笼子里放很多东西还挺重的……」温建勛原本想说能不能跟人借个推车之类的工具来搬,没想到王父搬起米浆的狗笼轻松得跟什么一样。 王柏青解释:「我爸喜欢种东西,常常搬土搬肥料搬东搬西的,米浆的笼子大概是他这阵子搬过最轻的东西了。」知父莫若子。 温建勛恍然地点点头,默默跟在眼前的夫妻身后,走出e栋后,四人受到邻居的注目,许多人见到温建勛这张生面孔和他们走在一块儿,燃烧的八卦之心催促他们前来了解状况。王母倒也大方地直接说身后的年轻人是儿子的朋友,朋友两字特别加重音,意在强调,可惜那些邻居们能听懂得没几个。 米浆对新环境很好奇,可是王母抱牠像抱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不肯放,牠晃着四肢也没得到下去走走闻闻的机会,神情哀怨。 经过了佔地不小的中庭,王柏青告诉温建勛,在d栋后面还有个小型的社区运动公园,有一个篮球场和一些给小朋友玩的游戏器材,也有一般公园常见的那种运动设备,b栋一层则是整个社区的活动中心,e栋底下就是他们刚刚去过的地下室。六栋建筑物排列成一个巨大的长方形,被包围在中间的中庭异常宽广。 「有时候社区如果有什么活动的话,就会直接在中间搭棚子,碰到天气不好才会改而b栋一楼去办。」王柏青解释。 温建勛点头表示理解,a、e两栋之间的距离不远,四人很快就到了,等到电梯后,四人同时挤进去,按下七楼。 王母说这里的房子每层楼都有四户人家,一整栋算下来全住满的话就是四十八个家庭,「不过现在a栋加上我们家,只剩下二十户人家了。」她说得有点感伤,死去的全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社区常办些活动拉近住户之间的感情,除了少数邻居不爱参加这类活动之外,走在社区里随便都能见到个熟面孔。 「小青,妈妈之前不是说过有户人家把生病的小孩藏起来的吗?」电梯来到了五楼时,王母提起。 「我记得啊,你说后来小孩子变成异变者,咬了他爸妈。」 「是啊,就是五楼之三那户人家,唉。」王母摇摇头,「当时是你姜伯伯要清点a栋的人数才发现的,幸好那时小尧在,你姜伯伯才没事。」 「对了,妈,你说姜伯伯当主委了,他怎么当的?」王柏青有点好奇怪。 「这也是小尧的功劳。」 到了七楼,由王柏青负责按住电梯的开门键,等人全出去了他才鑽出电梯。一出去就是他家的七楼之二,他跟温建勛说旁边的七楼之一就是姜梓尧家。 进到屋子里,格局是标准的三房两厅,走进门就是明亮的客厅,右手边是外推的阳台,左手边是一条走廊,走廊的左侧依序是餐厅、厨房、浴室以及后阳台,右手边则是次卧、主卧,最后一间房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