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萝卜还粗,脸色煞白,慌忙点头,怕邝深不满意,又看向老娘。 “娘,给吧,给吧。” 李春梅哭的更大声了:“就这个年景,家里哪还有这么多的鸡蛋啊!谁家的鸡还下蛋啊?” “不下蛋了?”江芝笑眯眯提出解决办法,“那我们家吃点亏,刚好拿鸡蛋抵一只不下蛋的母鸡。” 李春梅哭声戛然而止:“?!” 吃亏? 吃个屁的亏! 这还是个人吗? 竟然敢想拿他们家的鸡蛋换他们家的母鸡! “不行!”李春梅恨不得跳起来:“你们想都别想!想动我们家的母鸡那就先从我身上跨过去!” 邝深面上早已没了耐心,知晓了江芝的想法,也不多说话,拎着杨国柱就出了门。路过赵武时,淡淡扫他一眼。 赵武听这个哭完那个哭,哭得他都快睡着了,被邝深一看,一个激灵,立刻点头,继续和着稀泥。 “嗯,我看就这样吧。” 反正邝深那边他是当不了家。几个人都不够邝深一个人打的。 麻蛋。 他下次再也不要沾上邝家的事儿了! 邝家那个狼崽子可是已经长大了,他娘的就是个魔鬼! 邝深拎着人走出去,李春梅哭都不哭了,踉跄着跟这儿子追了出去。 围观的人有的回家吃饭,有的跟着过去继续看热闹。 院里一下安静许多。 徐翠看了眼江芝,还没搞明白为什么对视不管用了。她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江华拿着大扫把赶了出去。 “表哥。”徐翠知道江华是未来学术大佬,还是客客气气装着可怜,“这真的是个误会。” 江华面上早就没了温和,一个字:“滚。” 别说话,滚就完事。 —— —— 等柳大夫进屋给邝统看病的时候,江芝已经累地站不起身,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江华抱着糯糯玩拨浪鼓。 “还没问你呢,怎么跟邝深一起回来了?” 江华轻晃了下拨浪鼓,糯糯笑起来,两个小手不安分地拽着拨浪鼓的穗儿。 “给师兄打下手的地儿就是邝深修水渠的地方。” 邝深比江华还大些,又长得那么高,江华也喊不出妹夫。 “那次我跟糯宝玩的时候,糯宝说是想见爸爸。刚好今天要采买点东西,顺带着不就给糯宝带出来了。” 江华两手撑着糯糯咯吱窝,让糯糯穿着鞋踩在他工装裤上,笑着逗她:“糯宝见到爸爸了,开不开心?” “开心!” 舅甥两又头对头的玩起来。 “我现在住家里,每天骑车子上班的时候都经过你们大队。有什么想带给邝深的,你提前给说,我顺路过来拿。” 江华是江家三兄弟最直接的人,不会撒谎,也不会虚假客套。 他说是顺路,就真的是顺路。 再加上,江芝也确实有些事情要拜托江华。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做。 “行。”她应的很快。 江华没江佑那么话多,只含笑看了她一眼。 —— —— 邝统摔得不厉害,柳大夫也就意思意思留了个瓶药膏。 走出屋子的时候,江芝笑吟吟站在门口,手里还拿油纸包了一块枣糕,塞到柳大夫随身带的药箱里。 “柳大夫,麻烦您了。这是我们家自己做的枣糕。” 柳大夫摸不准江芝意思:“邝深家的,你这是?” 江芝也不绕弯子:“柳大夫,我爹毕竟年纪大了,老毛病也多。这摔着了,眼前看着是不打紧,可这万一没照料好,那以后就是个大事。我们这些做小辈的,终归是不放心。我想请您再帮着看看。” 柳大夫摸了摸下巴,看了眼江芝,也没说话。又转身进了屋子,把了脉,重新开了方子,还留了医嘱。 “需卧床静养一个月。” 江芝极其满意,亲自送柳大夫出了门。 反正公分跟药钱都有人出,江芝也想趁着机会给家里老的养养身体。 邝如许被江芝这一顿操作看的目瞪口呆:“嫂,嫂子,你这也...” “也什么?” “也太有心机了吧。” “......”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喜欢听邝如许说话。 “这不叫有心计,这叫保护正当利益。老人生病了,可不要多观察几天。”江芝没跟她深入说这个,而是转头看她,一问三联。 “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在婆家过得怎么样?” 邝如许受宠若惊,乃至有些惊恐,弱弱地喊了声:“嫂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