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碗中,亲自吸了一口,直到甘草汁吸入竹管儿有小手指般高度,接着她将其送到鸟雀的口中,再一吹,甘草汁缓缓推入鸟雀体内。 只要这只鸟还活着,甘草汁便会慢慢解掉原本的药性,之后便是等待。 “这就完了?”徐公公质疑道。 苏芷涵站在桌案旁,点上一炷香,“是,待香燃到过半,它必定能醒过来。” 徐公公瞧她一眼,面露不屑,“苏小姐,您要知道,愚弄圣上可是死罪。” “臣女自然知道。” 面对苏芷涵这种油盐不进的,徐公公除了咬牙花子也没别的法子,见讨不着好,便退至一旁不再言语,就等她演砸的时候。 君臣只盯着一炷香,待其快要燃过半了,鸟儿却不见苏醒。 徐公公突然弯腰在圣上耳边嘀咕。 “女才就说这小丫头是骗人的,她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陛下可不要被其蒙骗了。” 他说的声音虽小,可苏芷涵听得清清楚楚,只见她一撩衣摆跪在圣驾面前,“启禀陛下,这雀儿可能有点消化不良,需要人给它暖个身子促进一下消化。” “休得胡言!”徐公公呵斥道,“陛下,半炷香的时间到了,鸟雀没醒,她就是个骗子。” 苏芷涵不理会他,只对着圣上回禀,“臣女句句属实,陛下明鉴。” 片刻后,圣上淡淡道,“徐良鑫,你去给这雀儿暖暖身子。” 徐公公瞪圆一双绿豆眼,“陛下?” 圣上睨过去,“嗯?” “奴才遵旨!” 徐公公狠狠剜一眼苏芷涵,还是老老实实捧住鸟雀,又不敢太用力,一顿折腾下来终于找到了适合的力道。却不想这时候手里的鸟儿突然扑腾两下翅膀,立起个儿来。 “活,活了,真的活了。” 跪地的大臣亲眷们也跟着惊叹出声,小声议论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圣上看向她,露出一丝笑模样,“说吧,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苏芷涵拱手道,“在陛下用膳之前,公公已经用银针试过菜,如果菜里有毒,如何试不出来?可是这鸟儿误打误撞喝了汤却倒下不起,臣女就想是不是不是毒药,而是迷药。” 一般的迷药不会立即生效,那个下药的人应该是想等陛下回宫途中下手,所以先等药性行开。这么多菜,陛下肯定吃不完,剩下的菜肴自然由太监宫女们解决,中途陛下以及宫侍们便都会昏昏欲睡,无可抵挡。而鸟雀和人不同,只吃一点便昏倒了,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众人听她所言,后知后觉,纷纷点头。而苏侍郎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这个二女儿。 圣上笑了笑,“好,这次算你立功,那这下药的人你可有眉目?” “有。”苏芷涵斩钉截铁道,“只要让臣女看一遍在场所有人的双手就可以知晓。” 她的言论再一次惊到众人,这是什么奇怪的查案方式,哪有人看手就能知道刺客是谁的? 但有了先前的基础,圣上对她的包容度显然提高不少,当即应允此事。于是,苏府上下,参加寿宴的众宾客以及他们的随从,甚至跟随陛下的宫人们也都在其中,全都排开,让她观查手掌。 苏芷涵煞有介事的一个接一个看,几乎是扫上一眼就过,旁人也不知她到底看了个什么。直到一名员外郎家的车夫走上前来,她头一次反常的没有喊过。 她仔细端详了车夫的手,指缝间有些焦黄,且分布不均,像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洒在手上才如此的不均匀。 “启禀陛下,此人就是下药之人。” 方才,她在泡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