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担心这孩子跟女儿外孙不合。 等第一眼看过去,心里多少放心了下来。 菟裘鸠的外表十分有欺骗性,看上去又甜又乖的模样。 这段时间被樊氏养得好,再加上一直喝药调理身体,唇红齿白的模样十分讨中老年喜欢。 樊信崴和姜氏虽然心里肯定还是跟菟裘彦比较亲,却也十分和煦的把他喊到面前,哄着他说话。 菟裘彦憋了许久,到了外祖家又都不是外人,便忍不住炫耀了一下他弟弟有多聪明,重点突出了一下制冰的办法是他弟弟想出来的。 樊信崴听后表情略有些惊诧,转头看向樊氏问道:“彦儿所言可真?” 他们并没有称呼菟裘彦大郎,主要是家里小一辈也有大郎,若是都在一起,喊一声怕是都不知道在喊谁。 樊氏立刻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只不过鸠儿腼腆,大郎又担心节外生枝,这才未曾宣扬。” 樊信崴立刻点头:“正当如此,不必过多隐瞒,但也不要大肆宣扬,阿阅如今刚入廷尉署,要小心行事才好。” 樊氏躬身应是,樊信崴说完转头笑眯眯对着菟裘鸠招手说道:“来,跟外祖说说,你会背多少首诗?” 菟裘鸠顿时有了一种小时候逢年过节见长辈不是表演唱歌跳舞就是表演背诗的错觉。 他走过去跽坐在樊信崴身边认真说道:“《雅》和《颂》都已背齐,正在学《风》” 嗯,《风》之所以学得少主要是他爹把那些情爱民谣一部分给剔除了出去。 樊信崴来了兴趣,便提了几个问题。 一来一往之间,菟裘鸠竟然全部回答正确,除了能够理解其中含义之外,甚至还有一些他自己的见解,这让樊信崴十分惊讶。 要知道会背书并没有什么特别,最多算是有点聪明。 过目不忘甚至倒背如流之人他都见过许多,但那些人最后成就都不算高。 唯有认真思考,能够举一反三之人才有往上走的可能。 嫡母姜氏也是官宦人家出身,跟着丈夫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见识自然也不少,她忍不住悄悄问樊氏:“这孩子之前果真不识字?” 樊氏小声说道:“的确不识字,据说当初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乞鞫都是按手印。” 姜氏越看越是惊奇,又问道:“这孩子心性如何?” 樊氏趁机将菟裘彦的事情叙述一遍之后说道:“这孩子于我们而言已经不仅仅是儿子,我家的救命恩人,若是彦儿真的药石无医,我……我怕也是要活不下去的。” 姜氏心有戚戚,她也曾夭折过孩子,只不过她还有其他孩子作为支撑,樊氏只此一子,如珠如宝,只怕更加伤心。 她安抚地拍了拍樊氏的手说道:“这孩子与你家有缘,好好养。” 这哪儿是个普通孩子,这是福星啊,或许她外孙没说错,这孩子没准是仙童转世。 樊氏小声说道:“我们自然也是想继续养的,只是当初是过继而来,如今大郎痊愈,此事略有些为难,夫君不好知法犯法,十分为难。” 虽然菟裘阅说自己有办法,但樊氏觉得若是娘家能帮一把或许能够更顺利一些,反正菟裘阅也没拦着她跟娘家说这件事情。 姜氏皱眉:“此事的确不容易。” 就在她们都在思索怎么解决的时候,有隶妾进来说道:“娘子,大娘携子前来探望。” 樊信崴听后便停了对菟裘鸠的考校,皱了皱眉,一旁的姜氏脸上的笑容变淡说道:“她怎得没派人说一声就归宁?” 这年头,嫁出去的女儿就不算自家人,回娘家被称为娇客,都是客人了,当然要提前说一声让娘家有个准备。 比如说昨日樊氏就是派人说了一声,得了娘家首肯才带儿子们回来。 菟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