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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完好交到我手上,我举起对着阳光看了半天,然后皱眉扔得老远:“不是你缝的,不算。”

    他说:“是我缝的。”

    我不信,拽过他的手,夹在腋窝,翻来覆去地摩挲,指腹果真有一层因辛劳操作而出现的薄薄的茧,侧头一看,被迫弯着腰的他从牙缝里挤了句:“不知羞耻。”

    他越抽,我胳膊夹得越紧,忽然间,他的脸迅速涨红,也不再挣扎,像碰了电门似的,眼睛都直了,那副模样,像是要羞愤而死。

    哼,力气没我大吧,我得意洋洋松了手:“为了检验风筝究竟好没好,你得下去给我放几个来回。”

    他一收回手,就攥成拳放在身侧,也不敢抬头看我,最后同手同脚下楼去,在烈日中跑了几个来回。

    虽然秦先生给我出这口气,但我也得悠着点,不能太过,半小时后就喊了停,我遮目趴在露台,俯身看昂头的顾珩,大发慈悲道:“原谅你了。”

    那风筝,自然没要回来,我施施然离开了。

    不仅如此,我还要求他每天早晨八点,准时放一束茉莉花在我的房间外,但绝对不许摘院子里的,我骗他会派仆人暗中盯着,他倒也信了,真的每天不知从哪儿摘一束给我。

    从那天起,我隐隐期待每天的清晨,一打开门,就能闻见花香。

    磋磨别人自然是开心的,根本没什么仆人,花园里只有一只懒洋洋的大肥猫。

    哼,看来他也没那么聪明嘛。

    但有天我思虑过重,一夜未眠,听见外头的脚步声,迁怒于此,怒气冲冲拉开门,正对上弯腰放花的顾珩,一脚踹到他的肩头,叫他跌坐在地。

    “你就不会轻点,都把我吵醒了!”我大喊大叫,毫无淑女形象地发脾气。

    他看了看我,一言不发起身,我才注意到他一身汗水,衣角还有泥巴,想必是替我摘花吃了苦头。

    我是绝对放不下面子道歉的,“砰”地关上门,独自生闷气。

    晚餐特地坐去他旁边,踩了他一脚,希望他能对我冷嘲热讽,吵两句这事儿便也罢了,可他连看都没看我。

    是父亲发现他的异常,他的左臂一直垂着,我的那一脚用了真力气,担心父亲责骂之余,心中还有些愧疚,垂着头等待发落。

    意料之外,顾珩没有揭穿我,只说是不小心碰到。

    好拙劣。

    但是父亲信了,晚餐后叫仆人送了两支跌打药酒,我躺在床上思前想后,借东风敲开顾珩的房门,趁他来不及合上,溜了进去。

    他当即冷下脸,请我出去。

    我才不听,从他手中抽出药酒,顺便双手一按,将门关严实,轻车熟路坐到床上,拍了拍,示意他过来。

    他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模样:“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我指了指自己,我能对他做什么,无非愧疚感作祟,想帮他涂药酒,也省得再闹到父亲那里,但看他视我为洪水猛兽的样子,不禁想逗逗他,“当然是想非礼你啦。”

    说着扑上去,连拉带拽将他推倒在床,用力一扯T恤,翻身农奴把歌唱,我跨在他腰间,俯视他。

    裸露在外的大半个肩头已经青紫,触目惊心,偏偏他的肌肤生得白净细腻,外加动作间腻了一层汗,月光一照,真如同绸缎。

    我没忍住摸了一把。

    他眼睛猛然瞪大,像受惊的小兔子,弹跳起来,甩开我躲得远远的:“苏简简,请你离开我的房间!”

    我松懈身子,恢复坐姿,更嚣张地看着怒目而视的顾珩,轻蔑一笑:“什么你的房间,整个苏家都是我的,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

    我听见压抑怒火的深呼吸,下一秒,他说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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