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清理湖底的日子去找。 但今年那时候,父亲重伤的讯息传入京中,舒沅整颗心都牵挂在那上面,哪还管得上什么玉佩,便就此错过了时机。 玉佩不在手里。事发时四下无人,人证物证都没有,舒沅再解释也无济于事,因而也不去管方苓说的那些闲言碎语。 现下面对谢老先生的问询,舒沅只道:“那天是我疏忽了。” 谢老先生看了她一会儿,也没说别的,好半晌才缓缓松开眉头。 谈话间,青枣捏着青花小瓷瓶进来,还当着舒沅的面倒过来摇了摇,里面空空荡荡,一粒药丸都不剩了。 青枣眉头皱得紧紧的:“先生,这药丸吃完了怎么不告诉我?” 谢老先生脸色变了变,佯作镇定地抿了口茶,才道:“药丸没了,我人不也好了?不需要这东西,告诉你做什么。” 青枣怀疑地看看他,十分不解:“大夫说,至少要吃三瓶才能断了。” 舒沅心底觉得好笑,也不去戳穿谢老先生,只说:“我正好顺路,待会儿取了药,着人给您送来。” 谢老先生怕苦。 舒沅头一日见到谢老先生,不是在书院或谁家的宴会上,而是在医馆的后院。 谢老先生那次到山间垂钓,不慎摔倒,腿疼得厉害,腿上怎么折腾他都哼过一声,轮到喝药就犯了难。 舒沅小时候吃药就很乖很乖,从不折腾人。舒沅作为谢老先生的小病友,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青枣感激道:“多谢姑娘。” 谢老先生佯作镇定,道:“吃就吃,还能苦死我不成。再来两瓶,我又能进山了。” 舒沅忍不住弯了弯唇。 又略坐了一会儿,看时辰差不多了,便与谢老先生告辞。 . 迎雪庆仁跟随进璋书院里当差的丫鬟,好生逛了一圈。 最后那丫鬟还问:“我说的你们可记住了?记不住也没关系,再来两次就熟了。” 迎雪两人从前干的都是踩在刀尖上行走的活,辨识路径算得上是保命的本事。如此细致地走下来,他们自是记下了,便颔了颔首。 丫鬟见状,唇边抿出笑,又道:“两位大哥这般逛下来,也该累了。请随我去喝杯茶再走。” 迎雪和庆仁对视一眼,都知道之后要去见谁,便默默地跟了上去。 丫鬟将他们带入花木掩映的小楼,然后退了出去。 屏风后坐着一人,迎雪踏入房中,便察觉到那人放下茶盏,侧头朝他们这方看来。 舒沅起身,从屏风后绕出,另寻了圈椅落座。 轻霜紧随其后,立在旁侧,见了两人,开门见山道:“我家姑娘叫你们过来,是有些话要说。” 轻霜停了下,清凌凌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续道:“你们主子在安国公府的境遇,这两日下来,你们也看清楚了。虽不能向你二人保证有如何好的前程,但我家姑娘看重裴六公子,你们用心服侍,不会亏待了你们。” 迎雪面上看不出波动,但心底涌起诧异。 舒沅补充道:“进璋书院的学子出身非同一般,少不了有几个盛气凌人的。若他们派人来恐吓威胁,你们也不用害怕,有事来找我就是了。” 舒沅偏过头,目光一寸一寸扫过他二人,声音微沉:“最要紧的是,万不能生出异心。” “我的家世,你们都是清楚的。若有谁吃里扒外,受他人支使,给他添了麻烦,下场如何,也不用我多说了罢。” 迎雪和庆仁怔愣片刻,才顺从地俯首应是。 * 迎雪回到安国公府上,仍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怎么琢磨都觉得有些不对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