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待遇……” 江须昂走过去站在他们背后,顺着窗户往里面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复杂。 粉色的。 从前单一冷硬的颜色,经过一晚上加一上午的时间,变成了粉色的主调。 粉色的床套,粉色的纱帘,粉色的软皮躺椅。 书桌上摆满了化妆品、乐高和手办。 她用绳索和钢架穿梭在房内,做成一条极简单的晾衣绳,没一百件也有几十件衣服,五颜六色花里胡哨,有的甚至连商标都没拆。 江须昂心想,照她这样的挂法,这绳迟早得垮。 此刻的覃缓正站在粉色瑜伽垫上,露出平坦的肚脐和纤细雪白的长腿,带着耳机,跟着视频做着瑜伽,姿态优雅而充满性感。 江须昂抬手,指尖触碰到她挂上的粉色纱帘,“歘——”一声,将所有人的视线挡住了。 “谁,他妈的是谁打扰老子看——”陆波凶恶的语气还没来得抒发,转身猛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势。 熟悉的队员们住了口,讪讪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老大。 江须昂冷淡道:“工作报告写完了吗?” 闲的? 练个瑜伽有什么好看的? 众人头皮一麻,小八颤巍巍地说:“写,写完啦……” 其他人绝望地闭眼,心想某八还是入行太浅,不懂规则啊。 “写完了没给我看?”江须昂嗤道。 “额,这个……”小八结巴了。 不是嘛!一般都是这样做的呀,报告可以早点写,但是如果早点给领导看的话,领导就会早点提意见,那他就不得不早点修改,那他就没有玩耍的时间啦! 秉承着“能拖则拖”的原则,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习惯。 但队长此刻的样子好凶。 他如果说没写完肯定会挨骂的。 小八悲伤地咽了咽唾沫:“就,觉得自己没写得很好,所以……” “所以就拖着,不想给我看。”江须昂说,“等上级来检查,查出问题后,所有罪责全部压在我身上,是这样的吧?” “不不不……我肯定不是这样想的呀,”小八快哭了,“我肯定……” 江须昂懒得听他说,眉眼一转看向其他几个人,所有人穿着工装裤立马立正,大声道:“还没写完!” 江须昂冷笑:“那还在这里看什么,还不去写。” 在他的淫威之下,大家不得不放弃眼前的美景,垂着头回到自己房间里,恋恋不舍嘴里嘀咕。 江须昂在窗前站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粉色的窗帘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 覃缓听见屋外的喧闹声,一边取下降噪耳机一边走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拉开窗帘的瞬间还在怀疑自己今早上是没开窗吗,等她和面前的男人打上照面,脑海中所有疑惑飞向了九霄云外。 她想起了昨晚的腹肌和那一坨好大的鼓包…… 水灵般的眼眶闪过一阵慌乱,覃缓立马重新拉上窗帘。 又是“歘——”的一声,快狠准。 江须昂:“……” 他双手环胸,懒洋洋地靠在隔墙的边缘:“睡得好吗?” 覃缓头发一阵发麻,抑扬顿挫道:“好得很。” “梦游还睡得好?” “好得很!” 此地无银三百两,江须昂含胸低头,阳光洒进瞳孔中,是缱绻而内敛的笑意:“11点半是午饭时间。” 两人隔着一堵墙,他像个没事人似的,而她快要疯了。 …… 覃缓每天都很伤心后悔。 但她自认拥有特异功能,深夜独自一人网抑云,第二天又是一个朝气蓬勃,貌美如花的她。 虽然这里的食物根本比不上她家大厨的一根手指头,虽然她没有一个晚上能睡到大天亮,但她还是非常乐观地愿意改变这一切。 毕竟和覃建国赌气嘛,她就是死,也要撑到三个月的最后一天再死。 周一上班的前一天,一辆黑色越野停在平房庭院外,江须昂从院中一个大树上跳下来,身姿挺拔而矫健。 他擦手皱着眉,问老黄:“最近公司说要送东西来吗?” “没跟我说啊?”老黄也疑惑,“……新设备进场?” “设备进场怎么可能用越野车拉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