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见你用这么迅速的语调夸奖我呢?” 江须昂说:“从前你又不喜欢我。” “你这个人怪小气的,我不喜欢你就这么吝啬夸奖吗?”覃缓笑了起来,不过很快收敛了笑意,“对于薛柠这个人,我是从来没放在心上的,她说过最狠的话也不过是‘你喜欢的是远在天边的大小姐,我们都没有机会’,又傻又自以为是,连‘大小姐’是谁都没弄清楚。” “怎么了?”江须昂足够了解她,“又到哪位讨厌的人了?” 覃缓一顿,不开心地咂嘴:“周可然,我之前告诉过你……那个高中的朋友。” 江须昂沉默片刻,随后低声开口:“如果你不喜欢现在的工作环境,我随时可以让人事部帮帮忙。” 这可真是令人心动的建议。 江须昂居然会为她动用关系了? 覃缓心底一软,愉悦又骄傲地偷勾唇角,摇头:“我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吗?” “不是,”江须昂默了默,说,“你一般视情况而退。” “……?” 这个男人总是有本事让旖旎的气氛烟消云散,覃缓咬牙切齿:“不就是个周可然吗?是她对不起我又不是我对不起她,要走也是她走,我凭什么走?我要明确告诉她,无论是能力上还是思想上,我都比她光明正大一百倍!” 豪言壮语放在这儿,虽然是卫生间,也是带有回声的卫生间。 江须昂轻笑出声,终于说了句好话:“那就加油了,小公主。” 覃缓哼了哼,又给他分享一些工作上的事,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顺道上了个厕所,覃缓推开隔间的门时,被门口站着的人吓一跳。 周可然站在盥洗池面前,背对着她,长发柔顺地落在剪头,低头慢吞吞地洗手,仿佛因为她在打电话,而恭候多时。 覃缓:“……” 所以刚才和江须昂说的内容全都被她听去了? 行吧,省得她再对着周可然说一遍。 覃缓走向她旁边,面色淡而冷,优雅地摘下食指钻戒,打开水龙头。 好巧不巧,周可然的戒指也放置在台面上:一颗很普通的铂金戒。 两相对比,高下立见。 覃缓虽不是一个爱炫富的人,但不得不说,此刻莫名觉得很爽。 周可然从镜子中看向她:“想要在能力和思想上强过我,单单靠一枚戒指和向男友抱怨可做不到。” 她似笑非笑,目光似乎和高中时期一般清澈,但覃缓深刻地明白,这份清澈下方的别有心思。 周可然说:“大小姐,这可是残酷的社会和严肃的工作单位。不是为所欲为的高中班级,没有不敢招惹你的老师,不是随便看看书就能掌握知识,更不是让你来挥霍日子,谈情说爱的地方。” 啊,又是这些冠冕堂皇的说教。 如果是从前的覃缓,一定面红耳赤心虚发慌,很没有面子却又无法反驳。 感谢江须昂三个月的毒舌教导,此刻再听这些话从周可然嘴里说出来——反而有几分可笑。 覃缓抬腕看了看时间:“我们的工作时间是上午8点半至中午12点,下午1点半至5点半。此刻午间1点05分,属于我的私人时间,是用来工作还是谈情说爱,我有资格自己分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