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措。 多少年了,或者说是从未有过如此,他的人生根本不存在情欲之说,即使他每日穿梭在青楼妓院中,也从未触碰过那些女人。 “啊!”烦躁的低吼一声,沐知初披上外衣便向院内走去。 “噗咚!”此时已入戌时,院子里的下人都在屋内忙碌,没人看见自己的主子只着寝衣跳入了鱼池中。 冷水的刺激下,沐知初单薄的身板微微颤抖,将自己整个泡入池水里,眼前却又浮现出刚刚少女的模样。 “呵我还真是给自己添堵。”仰面躺在水中,沐知初自嘲的笑出声,今夜的月亮像蒙上了雾气,可他的眼睛却黑得发亮,那双一闪而过惊艳了晚棠的狐狸眼流转着光泽,不知又在算计什么。 “姑娘姑娘,怎么睡着了,快醒醒,水都凉透了。”晚棠是被巧珠轻轻叫醒的,揉着睡意朦胧的双眼,晚棠不知道自己怎么困的这么突然。 “啊啾!” 糟糕!她真的着凉了呜呜QvQ “哎呀!都怪奴婢没及时发现!呜呜呜呜姑娘快进被窝暖暖,姑娘要是着凉了我可罪不可恕,呜呜呜主子会骂死我的…”晚棠没想到自己一个喷嚏会将小姑娘的心理防线击溃,手忙脚乱的边穿衣边安慰的拍着她的背。 “别哭别哭,不怪你,是我自己睡着了,不怪巧珠,明天我和沐公子说不让他骂你,不对,我们不告诉他今晚的事,别哭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此时知情且罪魁祸首的第三人也在池子里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被巧珠强行搬了两床毯子捂住,不知过了多久,晚棠被温暖包裹着入梦,梦里她回到了那个睡着十几个女孩的小房间,又见到了贯穿自己童年的噩梦。 “啊!”惊醒的晚棠猛然坐起,身上层层迭迭的毯子早已散落一地,听到晚棠惊呼跑进来的巧珠跑到她床边关切的看着她。 “姑娘做噩梦了?”巧珠圆圆的脸蛋儿难掩担忧,昨日晚姑娘遇险便受了惊,晚上还因着她粗心大意泡了冷水澡,愧疚的她一晚都没睡好。 晚棠额角往下滴着冷汗,脸色苍白的犹如白纸,呆呆地睁大双眼,直到巧珠唤了她一声,失神了许久的双眼才再次聚焦。 “奴婢去给姑娘请郎中,姑娘挺住!”巧珠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晚棠想喊住她,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梦中跗骨的恶意压在心头难以散去。 “呼。”时隔多年,晚棠再次做起了医生交给她的深呼吸。 平复了许久,才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回暖。 这时巧珠带着郎中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快点快点!沉郎中您脚下再快些,我家姑娘脸白的和鬼一样…啊!呸呸呸!阿弥陀佛!姑娘健康着呢不是鬼…不,姑娘现在一点都不健康啊!快点快点…” 人还未转过弯,巧珠的声音便似海浪般拍进屋内,被她拽着的老郎中跑的药箱都要翻了,到了屋门口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 “哎呦!巧珠姑娘!老身这把老骨头都要跑散了,你先别急,男女有别!待老身准备一下啊!”老郎中见晚棠只着寝衣,慌乱的转过身又跑了出去,晚棠怕他拿出什么悬丝诊脉的不靠谱法子,唤巧珠过来替自己更衣。 待晚棠穿好衣衫,巧珠掀开了帷帐,将郎中请进屋,虽是担心晚棠的身子,巧珠还没忘给两人上茶,果真是大户人家的婢子。 “昨日晚姑娘昏迷不醒时老夫便诊过脉了,今日应是惊了梦魇,还略有风寒之症,老夫给你昨日的药方上再添几味药。”说完沉郎中便拿起笔写起了药方,巧珠听着郎中的话,躲在晚棠身后红了眼圈,晚棠笑她当真是小孩子心性,一点事就哭鼻子。 “才不是呢,姑娘刚来沐府就生病了,奴婢内疚死了…” “内疚什么?”巧珠的话音刚落,门外便走来一红色身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