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反常的举动…原来,一直以来就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本来以为,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没想到…你们到底把我当作什么?」 谢紫嫣的泪已经流不出来了,或许是流乾了,或许是心凉了。 她是最高贵的公主,从小到大都是眾星拱月,被捧在手心上呵护长大的。现在却如此地狼狈不堪,她从来没有这种被全天下背叛的感觉。 刘希淳向前一步,心疼地看着谢紫嫣,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想了许久,他才问了一句:「紫嫣,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好吗?」 谢紫嫣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但她却笑不出来。 她只是直直地望着刘希淳,嘴上缓缓说出一句话:「你以为曾经拥有的东西被夺走之后,我们还能奢求回到没有那样东西的时候吗?」 说完头也不回,向大门奔去,留下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四人。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当日凌枫辰与傅宇轩直接在广陵王府住了一宿,翌日清晨,燕城三俊和洛霞本想偷偷出门散心,却被早起的凝月及老欧发现了。 他们见四人神情奇怪,心下担忧,便执意要跟着去。 刘希淳心想不无不可,从府中牵了三匹马,三俊各骑一乘,凝月及洛霞则乘马车,老欧负责驾驶。 六人悄悄地离开了王府,凌枫辰提议到京城郊外的大草原,就是上次洛霞学骑马的地方。因此,眾人出了城门便驶上小道,逕自向草原行去。 一行人行经繁密的树林时,忽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无声无息,就这么落在了最尾端的马车厢上。接着一个翻滚,贴齐厢身,躲到了车后。 老欧警觉心高,略觉不对劲,回头望了厢顶一眼。 却见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东西。车内的两女正在聊心,更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竟然没有一人察觉,此时车上已多了一人。 秋高气爽,碧草接天,一望无际的的草原,虽然和春夏相比略显萧瑟,却还是令几人心旷神怡。 两女走下马车,三俊飞身下马,大家踏上松软的青草地上,舒展着筋骨。 忽然听到老欧沉声喝道:「阁下搭了一路的便车,也该现身了吧?」 几人听了都是一惊,尤其是两个姑娘,更是惊呼了出来。 因为老欧话声一落,便见车后有一人缓缓走了出来。 那人嘴上露着一抹邪魅的笑容,笑道:「不愧是广陵王府的大总管,机警过人,连老夫都能发现,不简单啊!」 眾人见他一身暗红色的长袍,年约五十来岁,身材修长,嘴上两横鬍鬚甚是明显,双手负在背后,一副气定神间的样子,虽然面露笑意,却令眾人不寒而慄。 刘希淳知道来者不善,警惕地站到眾人身前,冷然道:「老前辈是何人,为何要跟踪我等,你可知道我们的身份?」 却见那红衣男子一副漫不在乎地望着他,轻轻地回道:「当然知道,我奉少主敕令,前来取你刘希淳的头颅。其馀无关人等速速让开,不然等我改变心意,想走也走不了。」 他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云淡风轻,彷彿只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傅宇轩和凌枫辰一惊,连忙向前与刘希淳站在一起。 傅宇轩见来者有恃无恐,应该不是简单人物,便问道:「少主?敢问前辈是长生教中人吗?」 他的面上虽不动声色,手却已按上腰间的绣春刀柄上,以防对方突然动手。 却听那人轻笑一声,不屑道:「别紧张,我周屠虽是圣教中人,却最不屑那偷偷摸摸之事。」 话锋一转,面色一沉,双眼锐利地盯着几人道:「不然,你们早已身首异处于荒郊野岭了,还能与我在这说话?」 傅宇轩知道他并不是托大,以他这种悄无声息的身法,若在半路偷袭,后果不堪设想。 却听旁边传来一阵轻笑,凌枫辰轻蔑地道:「我还以为来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什么周屠?没听说过。」 刘希淳暗自苦思,心道:「邪教中的确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但那人浑身透着强大的威慑力,内功深不见底,确实是个绝顶高手,比起欧阳德只高不低。」 刘希淳正暗暗提防,却听傅宇轩忽然失声道:「杀神周屠?」 刘希淳心下一紧,却疑惑道:「杀神?他不是早已退出江湖,销声匿跡了吗?怎么会在此…还加入了长生教?」 却见周屠向前慢慢走来,一直背在背后的双手终于拿到胸前。 随着洛霞的惊呼,眾人退了数步,因为他们看到,这周屠的手上竟然装着一对造型怪异的铁爪,锋芒凌厉,彷彿随时能把人撕成两半。 燕城三俊齐声讶道:「破魂爪?你是闇魅阴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