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上前将门打开,嘴里无奈埋怨道:“真是女大不由娘,你愿去找你的玉晏天,便随你去吧。” 姚皇后打开门让开门口,南宫盛蓉看看姚皇后有些难以置信,又看看惠安帝板着个脸。可脚下不停急忙跨出门槛,先逃出房间再说。 她跑到惠安帝面前却又有些害怕,唯唯诺诺问道:“父皇,我可以去北宫了吗?” 惠安帝白了一眼公主怒其不争气,训道:“你身为公主,即便喜欢一个人也要含蓄端庄,怎么能上赶着去讨好别人?朕可看不出来那个玉晏天有一点喜欢你?” 南宫盛蓉忽然一脸娇羞,扭扭捏捏道:“父皇晏天哥哥他是面冷心善,蓉儿都懂他。” 惠安帝看着公主满脸温情脉脉,不禁想起他年轻时的事情。若当年他有情人终成眷属,又会是哪般模样。 “好了,你快去吧,不过天黑必须回来,那北宫有的是宫人照顾,轮不到你这个公主亲自动手,父皇不希望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南宫盛蓉冲进惠安帝怀里,撒娇卖萌:“还是父皇最好,放心吧蓉儿都记下了。” 心里却忍不住打起歪主意,若真有流言蜚语看你们还怎么拆散她和玉晏天,再说宫里的流言蜚语还少嘛。 惠安帝绷着脸假装不吃公主这一套,还想说教几句。可南宫盛蓉匆忙一施礼撒腿就跑,惠安帝一边叹气,一边命令宫人快些跟上去。 南宫盛蓉远远将宫人们甩在后面,春风忽然平静下来为她开道鼓掌,偶尔拂面也是轻柔温和。 惠安帝思索着方才公主所言,闷着气冷着脸与姚皇后一前一后进了寝殿。 老嬷嬷奉了茶,惠安帝便挥退左右方便他与姚皇后说话。 姚皇后故作镇定坐着抿了一口茶,惠安帝也品了一口茶。也不知是心情不好,平日里最爱喝的茶却觉得苦口难咽。 眉头一皱更加烦闷,威严重语:“皇后,林闻朝又是怎么回事?朕,说过,不希望你干预公主选驸马之事。” 姚皇后缓缓放在茶杯,也有些气恼问道:“那陛下呢?要选谁,当真要选玉晏天?” 惠安帝看着眼前蛮横无理的妇人,哪还是从前温婉得体的皇后。 惠安帝不禁暗自感慨,他们都老了,老到面目全非如同陌生人一般。 可又念起年轻时的恩爱往昔,软下态度好言劝道:“皇后,你我都年纪大了,朕得为南临的江山社稷考虑,否则如何对得起先祖。蓉儿性子天真烂漫如何挑得起重担,驸马这人选必须慎之又慎。” 姚皇后绷着的神经勉强松弛下来,仍觉得心中不痛快憋屈道:“吾自然是仔细考量后,才觉得林闻朝这个孩子不错。” 惠安帝深感无奈说了这么多,可姚皇后一句也没听进去。 惠安帝突然郑重其事起身,双手拂袖背后,寒着声道:“皇后既然执迷不悟,朕只能不念夫妻之情将皇后禁足中宫殿,公主搬出中宫殿入住东宫。” 姚皇后颤颤巍巍站起来,只觉得终是帝王家最无情,满腔委屈愤怒爆发出来吼道:“陛下早就想这么做了吧,干脆废了我这个皇后,令立新后算了,吴贵妃,让她做皇后算了……” 姚皇后疯魔般哭喊着挥手将桌面的茶具糕点掀翻在地,惠安帝却不阻拦由着姚皇后发疯。 待姚皇后没了戾气瘫坐在地抽泣,惠安帝弯腰扶起姚皇后将她揽在怀里。 姚皇后如同孩童般放肆哭喊,惠安帝无声拍背安慰。 他从未想过与皇后之间竟然存着这么多芥蒂,虽说当年皇后是裴大国一派推举之人。 可先帝当时仍然选了她做太子妃,这些年皇后也从未与裴大国一派有过密切往来。 姚皇后哭闹累了,又恢复了知书达理。 方才是真心话亦是气话,此时才有些后怕。若惠安帝真的恼了废了她,可如何是好。 ”陛下,吾错了,悔了,您原谅妾这一次吧?”姚皇后软言哄着,可惠安帝一直不说话令她捉摸不透惶惶不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