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可以好好地熟悉一下。” 布里几人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面如土色,谁也不敢吭声。 赶紧走开。 纪眠向纳托伸出一只手。 纳托还以为他要对自己动手,下意识闭眼——然而,疼痛依然没有出现,脸上仿佛有温热柔软的气息拂过。 他呆呆地睁眼,纪眠已经转身离开。他再摸摸自己的脸——那些刚刚还隐隐作痛的伤口,此刻已痊愈不见。 纪眠向教室前方走去,路过叶添材的座位,轻描淡写地投下目光。 叶添材反应很大地往后一靠:“干嘛,我什么都没做!” 纪眠:“我有说你做过什么吗。” 叶添材:“……” 他不敢看纪眠,只好回头,狠狠瞪上布里几人。 布里几人又是一个哆嗦,四散跑开,躲得离纳托远远的。 纳托依然呆呆地坐在座位上,那些欺负他的人都已散去,没有颐指气使的嘲笑,更没有私下里充满恶意的警告。 这是第一次,糟糕的故事结束得这么快。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这一切,可是…… 讲台上的身影就在眼前,纳托慢慢地低下头,在无人的角落,悄悄把脸埋进手臂里。 —— 放学时分,又下起小雨。 纪眠站在教学楼门口,几个学生路过他身边时主动和他打招呼,他也一一回应。 纳托低着脑袋,慢慢走过来,非常小弧度地抬头偷瞄纪眠一眼。 纪眠:“回去吧,路上小心。” 纳托点点头,脚步飞快地跑远了。 没过多久,教学楼前,楚时野撑着一把黑伞,踏过流淌的水流。 纪眠正要走下台阶,楚时野已上前一步,雨伞撑在他上方,又从伞下递给他一把新伞。 纪眠:“谢谢。” 两把黑伞并肩而行,雨珠坠落如溅碎的珍珠。 岔路口前,楚时野道:“你先回去。” 纪眠偏头:“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吗?” 楚时野没说话,纪眠用自己的伞沿轻碰一下他的。 雨珠从伞面滚落,楚时野这才开口:“好。” 城市并不宽敞的街道,因为下雨更显拥挤。 走过路口,楚时野被一个脚步匆匆的人撞了一下。 他原本并不在意,谁料那人低头瞥了他一眼,当即出声:“怎么是你?” 纪眠伞沿稍抬。 拦住他们的男人高大粗壮,脸上一道横亘鼻梁的伤疤。 ——是前段时间闯入楚时野家中,又被纪眠自称楚时野后打跑的疤脸男。 疤脸男逃跑时还放过狠话,让纪眠等着,之后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这时,疤脸男也注意到旁边纪眠的视线,扭过脑袋,面色当即一变。 “楚时野!”他冲纪眠大喊一声,“你小子居然在这!” 旁边的楚时野:“?” 他上前一步,挡在纪眠身前。 “哦?你们两个是一起的?” 疤脸男没有撑伞,毫不在乎地被雨淋湿,大声嚷嚷:“听说楚时野身边多了一个娇娇弱弱的美人,天天被他养在屋里。” 说到这里,他又瞥了楚时野一眼。 “这tm也不娇弱啊。” 楚时野沉默。 再看纪眠。 纪眠:“他说你,不是说我。” 楚时野:“……” “不对,”疤脸男的眼珠子频频在纪眠和楚时野之间转动,摸摸下巴,品出几分异常,“你们到底……谁是楚时野?” 楚时野开口—— 纪眠:“我。” 疤脸男:“我不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