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恭了。”她忽而勾起眼眉轻轻一抬。 席宴上,皆是精致玲珑小食,倒不像齐地饮食之风,专门依照南国风格所制。 伺候的女婢一一为她布菜,陈纭尝试拾起楠竹筷,未果。 “您请用。”得到沉心示意,女婢夹起菜品喂她。 避开对方要帮她解面纱的动作,陈纭目光直直对上瑞康王。 “王爷如此用心款待,尝不到委实可惜,只是王爷能否满足小女请求?” “哦?请说。” “王爷所夹菜品,似更鲜美。” “大胆!您这也太过放肆了,敢叫我们王爷喂你?”徐育惊道。 陈纭就只是盯着瑞康王,眼波柔丽,静如秋水。 叫婢女退去,徐育不得不遵从吩咐将她之座移到主子身边。 “劳烦王爷。” “男女有防,陈王后……” 沉心没料到她连面纱也要他解。 “若心无阴晦,又何来有防?”杏眸灵动,含笑浅浅。一弯黛眉似远山。 沉心不由一怔,如此近的距离才让他察觉,她有着精致耐看的一双眉眼,莹莹光洁的额首。 解开面纱绳结,他终于能够理解,为何沉约能如此痴迷于她。 左颊上一道淡淡的痕丝毫不能影响她的美丽,那是一种动人心魄的美,由内至外、摄入灵魂。 浅浅淡淡如霜薄的笑意似灌醉了星河,使日月山川通通黯然失色。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可是小女貌丑吓到了您?”她抬手遮住伤痕。 “芳容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呵,本王竟也失神了。”自嘲一笑,沉心回神。他竟也为女子容貌所惑。 最后陈纭自是没让他喂。只是沉心也未放她走。 “你既已知我身份,为何不将我交给沉约?” “沉约?”她就是这样直呼他名? 陈纭被软禁在瑞康王府,名曰好好招待异国贵客,而她房间四周皆排布了暗卫日夜监视。 “陛下日理万机,招待陈王后事宜,便由小王负责。若有不周之处,还请海涵。” 沉心叫人查出宫中母后迫害陈王后一事,自然就对出她之身份,而后母后就遭遇刺杀,焉能不怀疑与她有关。 沉心想引出背后救她之人,是否就是刺杀之人。 倘若怀疑错了,便是她在瑞康王府住上几日。 希望这时黑影不要自投罗网。 陈纭想尽办法欲递消息出去,奈何瑞康王府如千丝罗网一般严丝合缝,叫她毫无机会。 唯独还是得从这张罗网的源头——瑞康王下手。 太后丧期内他便找歌乐舞姬于府上演奏,京内乐坊红楼赌坊等娱兴场所都停业十日,陈纭想不通他为何这样做,况且太后还是他的生母。 若为试她,他到底想试探什么? 对于他丧期内引歌乐于府中共赏,她既未表现出惊慌出言劝谏,也未假意曲媚奉承顺其心意,沉心把玩手中青瓷茶盏,眸色渐疏寒。 “王爷,您说太后遇刺,真与这位陈王后有关?” “不如将她丢到刑库一遍酷刑下来看她招是不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