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跟我父亲谈话,一会儿再下来找你。”奥蒂利亚有些不放心地看着陈君仪。“如果维克斯来找你说话,一定不要理会他。” “嗯。”陈君仪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勉强从口中挤出一声回应。 大厅里漂浮着由小提琴与钢琴混合演奏的Nocturnes,Op.9:No.2?in?E?Major,舒缓而悠扬的曲调与沁人心脾的玫瑰清香掺杂在一起,人们一边享用餐台上的美食一边小声交谈。将一块奶油蛋糕塞进嘴里,慢慢放松下来的陈君仪开始留意起四周,德奥尼亚帝国的贵族似乎都对贵金属情有独钟,镀银的刀叉整齐地摆放在餐台上,铂金打造的吊灯高悬在人群头顶,光线由绚丽多彩的水晶映射后,形同金色的海洋环绕在陈君仪身旁。 “陈君仪小姐,好久不见。”?熟悉的声音,陈君仪回头,发现身后的维克斯一脸笑意地打量着她。“一杯温咖啡,谢谢。”维克斯挥手示意一旁的侍者。 陈君仪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凯特家族的内部宴会我怎么能错过?毕竟这关系到下一届王位的选举。”维克斯接过侍者递过来的咖啡,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块方糖放入咖啡。 “前几天刺杀奥蒂利亚的杀手是你指派的。”陈君仪紧盯着维克斯的蓝色双眸,企图看穿他虚伪面具下的真实想法。 “我只是不小心把地址泄露给了他们而已,但显然他们让我有点失望。”维克斯抿了一口咖啡,随即由于太烫而微微皱眉。“现在局势相当不容乐观,爱莉丝女王的任期即将到达十年,而弗雷的支持者已经占据了议会的大部分席位,不出意外的话费雷即将成为下一届国王,为此我的计划必须有所改变。” “我只想知道她什么时候死。”当说到死字时,陈君仪的身躯微微颤抖。 “她会死的,陈君仪小姐,你只需要多一点点耐心。”?维克斯瞥了一眼远处正在靠近的身影。“现在我想要再确认一件事情。”?维克斯手腕翻转,深褐色的咖啡在陈君仪胸口前侵染开来。 利器撕开空气的声音急促而尖锐,维克斯身旁一名毫不起眼的男人抬手,一柄带血的餐刀穿透了男人的手掌,在维克斯面前数寸停下。 奥蒂利亚面无表情地放下投掷餐刀的右手。“向她道歉。” “非常抱歉,陈君仪小姐。”维克斯面露歉意地向陈君仪鞠躬。“我的车上有一套干净的礼服,希望陈君仪小姐不要介意。” 奥蒂利亚无视了维克斯的话语,直接走上前拉住了陈君仪的手。“走,我们回家。” 车辆在黑夜驶过,与窗外的霓虹闪烁的街道不同,车里的寂静无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前排的司机察觉了气氛的异常,识趣地带上了耳机。 “我说过不要理会维克斯,他比你想象的要危险得多。”奥蒂利亚率先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宴会的时候帮我?为什么要在发生爆炸的时候救我?”陈君仪靠在车窗上,疲惫地看向窗外繁华的街景。“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一个复仇的工具而已,有必要吗?” “……”奥蒂利亚没有回答,只是同样靠在车窗上看向窗外的夜空。 “哈哈……哈哈哈哈。”先是肩头颤动,而后陈君仪整个人笑弯了腰。“我发现我越来越了解你了。”陈君仪倒在奥蒂利亚怀里,含情脉脉地盯着奥蒂利亚,褐色的瞳孔仿佛夜空中的星辰一般闪亮。“你不可能把我姐姐杀了,因为你他妈就是一个懦弱的胆小鬼。” 奥蒂利亚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推开身旁的陈君仪。“到家了,下车。” 像往常一样,洗完澡的陈君仪准备回到房间睡觉,刚想关上卧室的门时却被奥蒂利亚推门挤了进来。“我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做了吧,这可不像情侣相处的方式。”陈君仪下意识想要逃脱,她的手腕却被奥蒂利亚握住。“你今晚喜欢什么姿势?” 陈君仪脸色发白,不可置信地看向奥蒂利亚冰冷的蔚蓝眼瞳。“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你发过誓的。” “是的。”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奥蒂利亚低垂眼帘,回避了陈君仪目光中的哀求。“但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必须要听我的。” 她们一直以来都是分房睡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