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酒精的作用让时念窝在郁辰怀中昏昏欲睡,偏偏他前面的时亦羽喝醉了话也变多了,趴在郁路寒肩膀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俩。 时亦羽先是把目标放在郁辰身上,“你为什么不说话,也不笑一下,你这孩子比石头还冷漠,比郁路寒还郁路寒。” 郁辰:“……爸,你冷静点。” 时亦羽不听,扭头去看昏昏欲睡的时念。 “矮冬瓜,困了?这么能睡,你是小香猪吗?” 时亦睡眼朦胧,瘪着嘴喊:“……爸爸。” 喝醉酒的爸爸好坏啊。 因为被打扰,时念睡不着,干脆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时亦羽聊天,“那爸爸是怎么认识安南酥酥的呀?” “他好看。” “我也觉得他好好看哦。” “那爸爸为什么喜欢父亲呢?” “他好看。” “那爸爸,嗯……为什么爸爸要和父亲结婚,不和安南酥酥结婚呢?” “他好看。” 时念抿了抿粉嘟嘟的小嘴巴,争辩道:“可、可明明安南酥酥好看一些啊。” 郁路寒听到小棉袄的这句话,心里如同漏了风一般。 时亦羽蛮不讲理,“我觉得谁好看,谁就最好看。” 时念也是个没有主见的,思维被轻而易举地带跑,“嗯,父亲最好看。” 在正午的阳光下,一家四口,父亲抱着爸爸,哥哥抱着弟弟,走在沥青路面上,两个喝醉的幼稚鬼说着令人发笑的话语,身边的家人目光含笑地听着。 地面上,属于大人的高大影子遮挡住孩子的,层层交叠着。 有风吹拂而过,扬起路旁依依柳树的垂落碧绿枝条,冬逝春临,新的生机盎然待发。 第二天,恢复清醒的时亦羽来和时念道歉,希望小家伙可以原谅他,时念捧着一杯牛奶喝着,摇了摇脑袋,“没事的爸爸,就算你说我是矮冬瓜,我也是爱你的。” 时亦羽愧疚地抱紧他,“念念不是矮冬瓜,是爸爸说错了,念念以后会长很高。” 时念星星眼,目光期待,“比父亲还要高吗?” 时亦羽:“……那可能有点困难。” 时念顿时失望,喝完奶后的嘴巴边有一圈奶渍,小手抱着玻璃杯,“喝奶奶也不可以长那么高吗?” 他现在对长高有一种迷之执念。 时亦羽不忍心打击他,但也不会撒谎骗他,只能委婉地告诉他,“嗯……可能性不太大。” 那就是还有可能! 时念瞬间充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