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谁让这是他十分看好的未来搭档呢。 不过作为闲暇时主抓政治思想的宋政委来看,家事混乱连自己老婆孩子都管不好的人,也确实该受点批评了。 陆骁人不在分军区,但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替受了委屈的媳妇孩子出气,妇女办的人动作也很麻利,转头就重新拟好了一份计划书交到了蒋青这里。 而蒋青看完后,直接大笔一挥批了个准字,底下还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行夸奖妇女办同志机敏能干的话,就差把我很满意这份计划表几个大字明明白白写出来了。 就这样,分军区家属院第一次针对家属的批评大会召开了。 在一个吃过晚饭的傍晚,落日余晖撒在广场上临时搭建出来的简陋舞台上,照亮了后面用红纸和黑墨水写出来的几个大字。 批,评,大,会,四个大字迎着晚霞,顶顶醒目。 被妇女办的同志挨家挨户通知的军嫂们早早吃过饭都围在了舞台下方。 此时大家还不知道这个批评大会到底是要批评谁,但不妨碍她们聚在一起兴致勃勃的开始猜测。 “我说,该不会是批评,嗯,她吧?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咱们家属院不是都传遍了吗?”有人冲着最后方抱着孩子和张梅还有罗小娟几人站在一起的苏玉娇使了使眼色。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但是前段时间不是听说她告到妇女办去了吗?” “她去告状?她自己那个样,她敢去告状吗?”人群最中间,田春搂着儿子啧啧两声反驳道。 不过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不知为何,抬头看见批评那俩字时,田春心里顿时冒出一股不安的感觉来。 这段时间,在家属院越传越凶的谣言里,有她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田春从一开始对苏玉娇的羡慕与不满中,竟渐渐生出了一股愤然,觉得她就是看不起人,才从在火车上相遇开始就一直爱答不理的。 所以在初初听闻家属院里刚开始流传她是资本主义大小姐的传言时,田春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样,添油加醋的把火车上看到的那些情形都一一抖搂了出来。 什么坐个火车还特别讲究啦,人家坐一下她的的床都不肯啦,吃的用的全是买也买不着的好东西啦,还说她连火车上都有熟人什么的。 换做平时这可能就是些无伤大雅的小八卦,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却被有心人抓住成为了证实苏玉娇小资做派的所谓证据。 后面谣言越传越离谱,田春就有一种她把苏玉娇比下去了的错觉,别人再问她时,她更是把没见过的事都编造的像她真的看见过一样说了出来。 她完全忘了,第一次见面要不是苏玉娇夫妻好心和她换了座位,她一个女人带俩孩子要怎么不方便的爬上爬下,即使苏玉娇跟她来往不多,但在她拜托帮忙的时候也没推辞过。 反过来她呢,就一点点小事都没有认真对待,现在居然还倒打一耙,真可谓是好人没好报。 郑丽和宋晓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两人也没说话,但就好像已经笃定了苏玉娇再无翻身可能似的,觉得这个批评大会就是替她准备的,估计再过不久,她就要被逐出分军区了吧。 马燕牵着两个孩子靠了过来,朱二宝鼻涕淌到嘴角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又被他吸溜一下吸了回去。 宋晓不小心瞥见,瞬间嫌恶的皱着眉离他远了几分。 马燕看见了,但她啥也没说,甚至还讨好的冲两人笑笑解释:“二宝这两天有点着凉了,我给他擦擦就好了。” 早前郑丽找到她,说是有件事要交给她办,既能让她给自己报仇出气,事成之后还会给她一份军医院药房的好工作。 她一听还有这种好事,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后来她没想到郑丽交给她办的事居然就是要对付苏玉娇,她们告诉她一些消息让她找机会散播出去,破坏她的名声把她赶出分军区,这不正和她意。 事实证明,她确实是做这些事的一把好手,短短几天时间整个家属院都传遍了,甚至惊动妇女办的人上门。 “昨天妇女办的人是不是去你家了,你都跟她们说了什么?”郑丽略带谨慎的问她。 她怕马燕说话太不靠谱,到时候再引起妇女办的人怀疑,连累了她。 马燕想到即将到手的工作,便也不计较她们的态度,好脾气的说:“也没说啥,就是问我知不知道那些话是谁先传出来的,我当然说不知道。” “丽丽没事的,她们是因为我之前跟苏玉娇有矛盾才会怀疑上我的,但这事我没亲自往外说,我找别人传的,她们问也问不到什么的。”马燕这回可算学聪明了一回,沾沾自喜的跟她说。 “今天过后,看她还怎么有脸在这继续待下去。”马燕暗暗冲着苏玉娇的方向呸了一口,随后略有些着急的问道:“你们要我办的事算是已经办成了,那工作的事?”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