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地也铺着砖块,屋檐下挂着一串串红辣椒和黄澄澄的玉米棒子。 大队长媳妇热情的拿出自家种的西瓜切给她们吃,有几个人过来串门,边好奇的打量两位姑娘。 其实以往来收猪的都是别的男同志直接开着车过来拉,今天这是因为部队的采购车去另外的地方拉粮食去了,所以才她们两个人来。 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雨季,采购部的同志们几乎全部出动,包括胡兰香和严胜利他们,今天也分别去了不同地方。 两个多小时后,大队长找人来告诉她们,猪杀好可以称重了。 苏玉娇和毛嘉敏赶忙跟上他过去,杀好褪好毛的猪皮白白嫩嫩的,就是大猪头看着有些瘆人。 这里四头猪加上内脏一共有七百六十多斤,其中三头都在二百斤左右,只有一头略小些,才一百八十几斤。 毛嘉敏掏出本子算斤数与价钱,算好了拿给苏玉娇对一遍,再跟大队长算出来的数对一遍,确认无误后,就可以直接拉到部队去了。 大杨村没有拖拉机,毛嘉敏和苏玉娇只能骑车跟着他们牛车后面一起回去。 到分军区后,直接一手交钱一手交大肥猪,毛嘉敏美滋滋的看着食堂的的炊事兵把杀好的猪抬进后厨,扭头跟苏玉娇说她今天晚上一定要第一个冲进食堂去打饭。 苏玉娇刚才在村里跟别的乡亲买了两只猪蹄,晚上拿回家给好婆,也煮了一大盆猪蹄汤来喝。 日子渐渐走上正轨,期间苏玉娇抽空还去了一趟市里寄信,加又拿到了一次家里寄来的信,这回婆婆的信也和她爸妈一起寄到了。 读着信里两边父母对她对小宝和对陆骁的关心,苏玉娇掰着手指算算,陆骁此时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 上回见面还是在红太阳农场,因为一场意外,那次过后又已经过了有两个星期左右。 每每夜晚躺在床上看着空了的另一边,苏玉娇总会走神的想,他现在在干嘛,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只有白天忙碌起来时,她才能忘记对他日渐加重的思念。 这天苏玉娇又和胡兰香去了一趟之前去过的红旗公社,在那边又买了一千斤莲藕,此时上次来吃的嫩莲蓬已经老了。 趁着挖藕,郝主任让村民们划着小船去把莲蓬头都摘了。 岸边围坐了一堆剥莲子的妇女们,苏玉娇和胡兰香等待的间隙坐在她们中间听大家闲聊。 她们说的是隔壁公社丢了两个女知青的事,苏玉娇听的眉头直皱,不由追问道:“人还没找回来吗?为什么不报警?” 其中一个妇女唏嘘着告诉她:“报啦,怎么没报,公安还有民兵队都快把附近的山头找遍了都没有,没办法啊,人什么时候丢的,被谁拐走了都不知道,找了有四五天了还没找到,多半是已经……” 后面的话不好说,怕是要么被卖到更偏远的地方,要么就是已经出了意外。 “这事确实挺蹊跷的,听我娘家那边的人说,她们村上还丢了一个小孩,丢了也有七八天了,到现在还没找到,那女孩的阿妈哭的眼睛都快瞎了。”又一个人分享了她知道的八卦。 另有个年长些的插话进来道:“所以前天主任才召集村民们一起开会说这事,让大家最近都小心一点,看好自家的孩子,年轻姑娘最好结伴几人一起走。” 苏玉娇听完不期然的想起那天她和阿花两个人就敢深入密林的举动,不禁后背阵阵发凉。 好在这些人很快就换了一个话题,又说回了今天挖的莲藕上。 “阿春家的,你今年还做不做藕粉了?” 叫阿春的那个妇女手在快速的剥莲子,边分心看了苏玉娇俩人一眼,笑说:“不做了,几十斤莲藕才出那一罐藕粉,不折腾了,都留着卖钱,等来年也把我家阿兰送学校里上学去。” 去年粮站和供销社给的价钱低,今年能把莲藕咦不错的价格卖给部队,当然是都卖掉好。 “你不做了我还觉得可惜了,今年本想跟着你做一点,那东西喝着味道怪不错的。”那个妇女有些可惜的说,但其实她自己也是有些舍不得才想拉着阿春一起的。 苏玉娇喝过各种奶粉,羊奶粉和豆奶,就是没听说过这个藕粉是啥,还是莲藕做的。 她一问阿香就笑着告诉她:“藕粉跟红薯粉的做法一样,就是把新鲜莲藕磨成浆,然后用干净的布过滤出渣,最后淘几遍水把沉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