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书瞅了瞅自己的宝贝孙子,给?他?一个字:“滚。” -- 再?说贵州。 麦子扒拉在门?前,喵喵叫唤,试图像往常一样去和女主人报道,但大门?紧闭,小雀死死抱住它,不让它进去闹腾。 没办法,程丹若和谢玄英起晚了。 为什么会起晚呢? 因为昨天晚上?他?们俩吵架了。 昨天,聊完姜元文?的来龙去脉,程丹若不知怎么想的,忽而问他?:“狗呢?” 谢玄英:“?” 她还追问:“你不是说给?我买狗?最后?买了没有?” “当然。”他?道,“怎了?” 程丹若口气遗憾:“你怎么不带上?来呢?”小狗崽最好玩了,她想抱抱。 谢玄英却勃然大怒。 他?刚洗过澡,就坐在她面前,两人已经半月不见了,她居然惦记着狗?! 然后?,他?就证明了一下“狗算什么东西,谁还没个腰了”的戏码。 睡得晚就想赖床。 程丹若的生物钟是六点钟初醒,七点钟起床,所以,她其?实醒得挺早,只不过睁开眼,摸了两把睡美人,又睡了个回笼觉。 那会儿是谢玄英的回笼觉了。他?五点左右醒的,挑起帐子见天色还暗着,把她搂到怀里就又睡了。 后?面她摸来摸去,他?有所感?应,任由她去。 小睡到七点半,彻底醒了,把她闹醒。 程丹若正值最好的年纪,实在生不出气,意思意思拍了他?两巴掌,就抱住了他?的腰。 谢玄英尤为喜爱她这一点。 丹娘虽然有点口是心非,但亲热之际,从不吝啬给?他?回应,温吞会咬他?,满足便依偎,欺负会打人,不舍就装睡,这让他?每次都很愉悦,也知道她亦如此。 八点钟起床梳洗。 丫鬟们笑眯眯地端水进来,换床单,铺床,收脏衣服。 麦子跳上?程丹若的膝盖,她一面让丫鬟梳头,一面撸猫,感?觉十分幸福。 早餐时?间,谢玄英吃汤汤水水的米粉,程丹若吃炸馒头片。 端午已经过去,彼时?两人都在路上?,没过节,又补吃了个小粽子。 饭毕,携手去书房。 谢玄英给?书房前的花草浇水,挨个查看是否需要换盆,并?挪了它们的位置,使之能?更好地晒太阳,或是遮蔽阴凉。 程丹若叫人把小狗抱来。 两只三个月左右的小狗崽,圆鼓鼓白?乎乎的,别提多?可爱了。 若非顾忌这里没疫苗,她非要抱起来玩。但此时?,只是放它们在地上?逗了逗,先混混熟。 “这两只取什么名字?”她问看花的谢玄英,“两只都是白?的,叫大米小米怎么样?” “挺好,和麦子一样。”谢玄英忖度,“大名就叫春稻米和春粟米吧。” 程丹若吃惊:“这般朴素?”可不像他?取名的风格。 谢玄英白?她:“‘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不好吗?” 她努力想,这是谁的诗? 他?:“杜子美的。” “噢。”杜甫的,难怪了。 他?们俩玩花的玩花,玩狗的玩狗,都消遣过了,茶也喝过一盏,方才收心准备干活。 工作是真的多?。 谢玄英一堆公文?需要处理,包括但不限于各地卫所的情况,军费的旧账,仓库军械的抽查,军户重查,以及各种离奇的汉夷冲突。 他?迫切需要一二靠谱的幕僚。 不是整理资料,帮忙算账的那种,而是能?真正出主意分忧的人。 抬头看看另一张桌子。 窗下,程丹若正对着账目犯愁。 生民药行第一季度的帐出了,看得她头疼欲裂,迫切需要一个帐房帮忙过账。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痛苦。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