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看着她在自己身下颤抖,呻吟,内心深处滋生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男人是不是生来就有一股征服欲,此刻的他,是她的世界里唯一主宰的神。 头顶是青黑夜色,身下是清澈水渠。在天与地之间,万物静默,他们在这方寸之地,在咫尺的黑暗与喘息之中,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欲海里叫嚣着。 脑海里有烟花绽开,漫天都是五颜六色的黑,岑冬睁不开眼,只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喘息,还有交合处的啧啧水声。 浪潮拍打着白砂,在凛冽的黑中,奔腾汹涌,一浪高过一浪,下一秒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昏死过去。 冰冷的潮水,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终于在日光渐显的时候,才悄然褪去。 周旭东闷哼一声,还来不及退出,粘稠而滚烫的精液便尽数没入她的甬道,仿佛要将她烧穿了。 岑冬死死地抱着他,感受到他一阵又阵的抽搐,最后瘫软趴在她身上。 天际尽头泛着白光,不知不觉中,已快天亮。 溪水充满凉意,微微荡漾,洗刷污渍汗迹,岑冬浑身酸软,像一滩融化了的雪水。 他还在她的身体里,这让她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充盈感和安全感。 耳边有细细鸟语,清泉流淌,飒飒风声。 池塘尽头有絮絮低语,随风而来。 “艹,我说我不去嘛,你非要把我拉起切,这盘遭安逸了叁,老子裤儿都要输脱了。”有村民从那头过来,嘴上骂骂咧咧。 “打麻将嘛,输输赢赢正常得很,下次嬴回来就是嘛。”同行的人安慰他。 农村人娱乐少,偶尔晚上约上几人搓几局麻将,来来回回便已是翌日清晨。 他们的谈话声不大不小,在尚未完全清醒的阳城里,清晰地穿过水渠里两人的耳朵里。 岑冬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在一瞬间紧绷。 “艹。”他压低嗓音骂了一句。 她忍不住轻笑一声。 那人剜她一眼,还不等他张口说话,就听到那边两人的谈话。 “胖子,你刚刚听到声音没得?”一人问。 “啥子声音。” “一个女人的笑声。” 胖子屏息,四处瞅了瞅,浓稠的黑还未全部散开,四下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句零散的蛙鸣。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两人越走越近,一阵微风吹过,树梢上原本栖息的鸟,扇动着翅膀扑哧扑哧地从他们身边飞过。 “艹,吓死老子了。”胖子骂了一句。 他们俩的脚边上,水渠静悄悄的,溪水从男人和女人的身体间流过。 周旭东屏着呼吸,将头埋在岑冬的颈窝处,一直到那两人走远,他才舒了一口气。 岑冬又是一阵低笑,他抬起头来看她。 她的脸上有欢爱后的痕迹,一片潮红。 他盯着她。 他的身上有潮湿的汗水,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仰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周旭东,你操我了。” 她像是咬着唇在说话,每一个字揉在一起,是呻吟,是模糊。 但落在他耳边,听得真切。 视线从他的脸上滑下去,落到两人的交合处。 她一字一句,“你还在我的身体里。” 艹。 他咬了咬后槽牙。 这个女人真他妈的不长记性。 (他们俩终于doi了,喜大普奔,老周终于男人了一把。) 追-更:lazhaiwu (woo14)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