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里,谢允之看另两个男人还未回来,于是便带着穆婉清到自己的房间里稍加休憩,屋子里的药香混着屋外院子里暖日的花香,一淡一浓,两者在空气里交相融合,甜丝丝带着点清爽的滋味,熏得有些疲惫的穆婉清昏沉沉窝在床榻上止不住地哈欠连天。 “谢医生。”穆婉清懒洋洋唤道。 一旁坐着的谢允之放下手中的书,“嗯?” “我想睡觉了!”她揉揉眼睛,睡眼迷离的看着男人,说道。 谢允之低着头看她,身侧的小女人忍不住又打了哈欠,靠在枕边像小猫般慵懒可人。 “那就睡吧,婉婉!”话说着,男人拉过薄被免得她着凉,又看了会儿书,今日的阳光烤的屋子里暖洋洋一片,有些困倦的男人合上书,准备与女人一起小憩一会儿时,“嗯~”?耳边小女人展展腰身,嘟囔了一下,又翻了个身,侧躺一旁。 即便是睡觉也不老实,谢允之俯身看着她的睡颜,粉嫩的小嘴微微地打着呼,白皙的小脸被暖和的屋子熏出了绯红,男人看着看着,侧卧一旁,许是童心未泯,他趴在女人耳边轻呼道,“婉婉~”。 “嗯?~”酣睡的穆婉清听着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未睁开眼睛,只是下意识应声道。 “婉婉~”他又念着她名字,搅扰着她的美梦,许是爱恋到了心口,即便是念出她的名字,谢允之也感觉像泡在蜜水中一样,古人常说庄生梦蝶,那她,他心爱的女子如今在梦些什么。 “婉婉~,允之倾心于你。”又在叨扰他心爱的女孩,借着她的酣睡,谢允之小声念道着他的心意,但对酣睡的女人,别指望她睡的正香会解什么风情,穆婉清被男人叨念地难受得不行,于是乎,“小老虎”一把扑上去,按住身旁的男人,只看她连眼睛都睁不开,气哼哼地威胁道:“不准再念我的名字,我现在要睡觉,”话未完,又打起了哈欠,趴在男人身上,奶里奶气地哼唧:“再说话,我就吃掉你!” 屋子里,“小老虎”穆婉清趴在肉垫子上睡得香甜,被威胁的不敢说话,也不敢动的人质谢允之,苦中作乐,也是自得其乐的抱着“小老虎”,一起共赴梦乡。 这一觉将将两个时辰的工夫,穆婉清睡醒时已是落日斜阳,再起身时就看到谢医生躺在她身边睡得正香,侧过身看着男人,睡着了的谢医生美的像仙人一样,清秀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唇淡淡的看着好香,许是一天的奔波,许是腹中的饿意,更也许是她孩子心性的奇思妙想,她盯着唇想象着他的味道,西瓜,草莓,还是番石榴,这样看着,这样想着,她伸了伸舌头小心翼翼地靠近男人,舌尖一点点探近,咫尺间,睡熟的男人突然睁开了双眼,他一把按住作恶未遂的女人,“婉婉?”谢允之眼含着笑意,装作凶狠道:“说,又想干什么坏事?” 被逮个正着的穆婉清本是该害怕得不行,但看着男人眼中止不住的笑意,揽过男人的肩膀,糯糯的撒娇道:“我饿了!”那声音又甜又糯简直就像块棉花糖般融化在了男人的心坎上。 小时候,爷爷带着他去茶馆听书,那时,说书人的嘴里总会有美色误英雄的故事,儿时的他向往着英雄,总觉得好男儿当有雄心壮志,若他是那些大英雄,他才不会被美色束缚了手脚,但回到现下,此时此刻,温玉在怀,他突然理解了周幽王为褒姒,烽火戏诸侯的荒唐,若是她现在要求,他怕也会如此,男人想着,心有不甘,一使劲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置于怀中,轻吻,道:“我饿了,婉婉!”她饿的是胃,他说的是心,年轻的他就像是烈火遇上了干柴,拥着她又是好一番的“春光明媚”。 再下床,凌乱的头发,裸露的香肩,若不是她刚才在床上叫了半天的肚子饿,谢允之怕是又要将她“生吞活剥”了才好。 “婉婉,晚饭想吃点什么?”帮她刚收拾得体,谢允之又将小女人揽在怀里问道。 穆婉清想了想,突然间来了主意,神秘兮兮靠近男人说:“谢医生,我们去厨房怎么样?” 谢允之知道她想些什么,毕竟药庐里那屈指可数的几天,她也真是满足极他的味蕾,看窗外天色尚早,估摸着府里的厨子要再过两叁个时辰才会做饭,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别院的厨房里,虽比不上王府大院宽敞得气派,但不大的地方,该有的东西也是差不得丝毫,无论是当季的瓜果蔬菜,还是寻常人家买不到的香料,干果,穆婉清打量了一圈,选了几颗新鲜的蔬菜鲜肉,正要在水池清洗,乌发青丝凌乱的垂于腰间遮住了视线,女人刚想放下手中正清洗的丝瓜整理整理发髻,一双手纤细修长撩过发丝,男人执起他随身的手帕束起那恼人的乌丝。 “婉婉,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身后的男人清清白白言语,但他们的距离,亲密的可怕,他贴着她身,温热的气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