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大清早就换了头像,熟识的朋友纷纷祝他抱得美人归,他看着朋友的祝福偷笑,连杨添都带着心情好了点儿,心里却在发愁另一件事。 方寅给的钱用不用退回去。 方寅知道这件事时已经过了正月十五,他忙着处理国外的事务,刚过了年就飞到国外。 这事还是闻笙那厮说漏嘴,说是说漏嘴,方寅却没错过她话里话外的幸灾乐祸,不过他没空理她,匆匆挂断电话。国外的事已经到收尾阶段,在国外的日子,他忙得脚不沾地,现下闲下来才有空细想那日杨添的话。 那日确实是他莽撞,看见杨添就怕她误会,感性上头,急着去解释。 也怪他从来没看透杨添,原本以为是个乖乖巧巧的小姑娘,谁知道她内力那么冷心冷肺,用过之后就弃若敝屐。 郎心似铁,他莫名就想起这句话。 可他才不是爱丽丝,谁知道最后会鹿死谁手?方寅垂首,香烟快燃到尽头,他握住手,掌心一阵灼痛,就算会引火自焚,他也会把火引紧握在手心。 亲爱的弟弟,你的戏该落幕了。 杨添跟父母扮演了半个月母慈子孝,终于等来两人出国的消息,虽然不是正式定居,但她终于能解放了。 杨母不放心地跟杨添嘱咐着各种事,杨添保留着最后一点儿脸面,不时点头附和。 “宝贝,走吧,时间到了。”杨正轻声道。 杨添摆着手,送走了杨正二人,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瘫倒在沙发上,突然想起来她报了下半学期的四级,从书柜最深处扒出来四级真题,给自己定下今天上午要把一张真题卷写完的决心。 她学习天赋不高,英语水平一般,一遇到难题就看放在不远处的手机,脑子里一个小人儿说着就玩一会儿,劳逸结合,另一个小人儿说着给我专心,不许分心。 最后昏沉着脑子把卷子做完,对完答案,抱着手机一下摊在床上,刚按亮手机,数条信息接连不断地弹出来。 “在干什么?” “出来玩吗?” “不出来就算了。” “我家没人,来我家吧,想你了。” “为什么不理我?” “不理算了,我也很忙的。” …… 杨添不能想象他张高贵冷艳的脸做出各种怨夫的表情,这跟高中的他也差太多了,不过杨添挺吃这一套,他在张牙舞爪地说需要她。 “你家真的没人?”对面秒回,“真的没人,我去接你。” 二十分钟后,手机铃响起,“下来,我到了,你们门卫不让我到。” 杨添带上四级真题,从柜子里抽出东西匆忙跑下楼。 方敬长腿支在地上,看见杨添就摘下头盔,大步朝杨添走来。 “冷不冷?”方敬头发寒假没剪,刘海垂到脸颊处,后面的头发隐隐有长到肩膀的趋势。 他把刘海拨上去,接过杨添手中的东西,双手握住她发凉的双手,“手怎么这么凉?” “一到冬天就这样,”杨添看见他裸在空气中的脖子,下意识把脖子往围巾里缩缩,方敬手心炙热,带着她手都暖了点儿。 “喏。给你买的围巾,”杨添扒出围巾,塞到他怀里,“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