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玩儿的。”萧以晴凑近了去瞧,也试着扭了扭,咯咯笑了起来。 洋人见清词站在一旁看着并不动手,便向她推荐那雪白耀眼的大蓬蓬摆裙子:“美丽的夫人,您可以试试这件,这在我们国家是公主的服饰。” 清词被逗笑了,她戴着面纱,这洋人如何能看出“美丽”二字来,想来这是他们国家惯用的表达吧,便摆了摆手谢过。 萧珩只觉那洋人站在妻子身旁,着实刺眼得很。 “喜欢?”他走过去问。 清词摇头,她想象不到自己穿这种裙子的样子,“只是觉得好奇。” 萧以晴看来看去,不过挑了两个音乐盒和几个万花筒,洋人不以为忤,反而热情邀请:“过些日子还有西洋船队回来,两位可以过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东西。” 许舟直接付了帐,萧珩是在孟清词和萧以晴出去后才离开的,他皱眉看了看这家珍奇斋,招许舟耳语了几句,许舟领命而去。 待上了马车,清词意犹未尽,和萧以晴感叹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若是以后有机会随着西洋船队,去看看外域风景便好了。” 萧以晴故作大吃一惊,逗她:“嫂子竟有这般想法,不过,那得看我哥哥同不同意呢。”她朝萧珩的方向努了努嘴,一脸笑意。 萧珩摁了摁眉心,便听妻子悠悠道:“我自去我的,你哥哥啊,他有他的去处。” 作者有话说: 1.“烟雨入江南,山水如墨染。”出自网络歌曲《烟雨行舟》,刚才正好听到了,现学现用。 第四十三章 两人回了安澜院。 清词刚拆了簪环, 还未换过衣服,文晖堂便来了个小丫鬟,行了礼后朝清词道:“老夫人请夫人过去呢。” 想起前几日母亲对清词的迁怒,萧珩道:“我和你一起去给母亲请安。” 在妆台前重新挽发的妻子忽然从镜中斜斜睨了他一眼。 这一眼, 怎么说呢?带着一点活泼而肆意的调笑, 似已看穿他的狼狈, 也带着一点何必勉强自己的揶揄。 其实萧珩已深觉疲累,这种疲累不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一种情绪上的倦意, 他从不知陪女子逛街,不过仅仅一下午, 竟似与战场上的体力厮杀不相上下。 清词忍不住扑哧一笑,善解人意道:“世子歇着吧。” 她其实也是第一次见这样强撑着正襟危坐的萧珩, 很能体谅他这种不喜欢的事又不得不去做的不自在,就和她刺绣一般。她买买买之后神清气爽,深觉何以解忧, 唯有购物和暴富有得一拼,但她不能勉强萧珩这样想。 一个人长大的标志之一,便是学会不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别人的头上。 见萧珩眸中仍有担忧之意,她琢磨着王氏的意思,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母亲既只唤了我, 想来不过是家常琐事。” “若是我解决不了,便回来搬世子做救兵。” “好。” 知微拿了要换的衣服过来, 清词解了外裳,不经意间袖口滑落一物, 知微捡起, 见是一个男子用的靛蓝荷包, 只里面空无一物,并不是清词惯用的,顺口问道:“这是什么?” 清词瞥了一眼,忙嘱咐:“且先放着,我回来再收。” 知微应了一声,随手放在妆台上:“我陪夫人去。” 随着槅扇门吱呀一声被轻轻关上,屋中恢复了往常的寂静。 萧珩翻了一会书,直到夜色深沉,屋里的光线一寸一寸暗淡。 他起身踱到妆台前,拿起她惯用的发梳,忆起某一日为她挽发,彼时心中满是柔情,唇边不觉溢出一丝笑意,然暗淡的夜色里忽觉地上有白色光晕一闪。 萧珩俯身捡起,见是一枚洁白的祥云玉佩,玉质勉强算得上品,在国公府却不过寥寥,他从未见清词佩戴过,却仿佛在哪里见过。 锦衣卫办案,便是于蛛丝马迹中寻找线索,此亦为萧珩所擅长,他凝了眉眼,循着记忆中的痕迹细细回想,不觉眸色转深,因他忆起,那日宋蕴之登门拜访时,分明便是戴了一块同样的玉佩。 萧珩将玉佩握在掌心,神情渐渐沉冷。 * 文晖堂。 连枝迎出来打帘子,脸上不是往日般笑意盈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