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锦衣卫的调查,连一根头发丝儿掉到了哪里都写得明明白白,只是这些肮脏事情,他不想污了妻子的耳朵。 “竟然如此。”清词倒没有追问,只是喃喃自语,萧珩说的简直刷新了她的认知,果然纭儿常说她活得天真,不是没有由来,她是真的想得简单了。 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忙问道:“韩少宇的外室,是不是姓姚?” “确是。”萧珩意外清词竟然知晓。 清词却甚是笃定,说了秋日里王婷来府上的事:“那时候她就带着那位姚姑娘了,不想兜兜转转竟成了一家人。” “正是,因此表妹这番遭遇也算咎由自取。”萧珩正色道,又道:“是以,今后莫再与表妹来往太近。” 话音尚未落,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果然清词乜了他一眼,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但因此共同话题,两人之间的气氛轻松自然了许多,他便听到妻子的语气不如他进屋时那般客气疏冷,感叹道:“其实此事里面,最可恨的便是韩少宇,明明最大的错处是在他,两个女子都因他受了罪,他却偏偏安然无事,想想就让人不平。” 在这一点上,她倒是颇为理解王婷的心情,这样的夫婿,与其活着还不如死了。 萧珩摸摸鼻子,想着或许套个麻袋将韩少宇打上一顿?转而不由一笑,自己何时竟有了这般孩子气的想法,许是受了清词的感染吧,但于内心深处,他竟觉得甚好。 不能动用锦衣卫,便用国公府的暗卫吧。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 清词的生辰其实是在万寿节后两日。 许因皇陵塌陷之故,天子心情不悦,今岁万寿节并未大办,不过按着往年惯例,由百官进献寿礼,贺寿结束后,天子宴请百官。午时摆设,未时开始,申时结束,晚上则是宫中家宴,但往年那些从南安门至皇城几十里的道路上,搭建经坛、戏台、组织僧道颂经,戏班演戏等与民同乐的活动,今岁却是取消了。 定国公府自然是隆重备了礼,和定国公从北境备的礼一起,由萧珩在金銮殿上呈给皇帝。据赵剑回来传话,似是甚和天子心意,还嘉奖了几句。 万寿节次日,清词出乎意外的收到了一份来自嘉阳公主的赏赐。 来人是公主府的华苹,她是华蕊带出来的,与华蕊一般爽利的性子,和清词亦是熟识。 清词诧异地看了眼长长的礼单。 华苹笑道:“公主的意思已在信笺中写得清楚。一则是夫人的生辰,二则是回贵府的年礼,再者是昨日宫中家宴,公主的寿礼入了陛下的眼,陛下赞叹不已,当即命将那养鹤的宫室改名为瑞鹤殿,将这幅绣品挂于宫室之内。是以,其中一些是陛下的赏赐,还望夫人万勿推辞。” 她甚是机灵,想了想又道:“乐芸姑娘那一份公主已经赏了,这是夫人应得的。” 清词这才放下心来,又问了几句顾纭日常,命知宜取了红封给华苹,笑道:“既如此,改日我再去拜谢公主,也谢姐姐为我看顾纭儿。” 华苹屈膝谢了,笑吟吟道:“公主甚是喜爱芸姑娘,前些日子睿王府来要人都没舍得放呢,夫人勿需担忧。” * 年前孟清词虽情场失意,却是财星高照,上午收了公主的赏赐,下午怀绣便过来送生辰礼和关帐。 从怀绣眼角眉梢的喜色和翘起的嘴角来看,绣庄的收入应很是可观。 知微奉上茶来,打趣道:“看姐姐走路都带着风,不知姐姐府上何时请客?让我们也沾沾喜气罢。” 被怀绣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小丫头也来趁火打劫!”又道:“且安心跟着夫人,造化大着呢。” “喏,外头我买了一些吃食,去与院里的小丫头分了吧。” 打发了知微,怀绣摇头叹:“怎还是这般沉不住气?半点都没学到知宜的稳重。”知微和知宜都是她从小丫头一手带大的,两个人的脾性她再熟悉不过。 清词便笑:“个人有个人的好处。知宜稳重,办事妥当,自然用着放心,可我自己本来便是冷清的性子,也亏得知微的活泼,院子里才整天这般热闹,况她如今做事也细致了很多。” “都是夫人您素日里纵的。”怀绣掏出账本,说起正事:“年前您画的那些个“花枝锦簇”,“孔雀牡丹”,“年年有余”都卖出去了好多幅,几个绣娘连夜赶工,才没耽误了交货,不过看着进账,大家累些也开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