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意外的身体触碰,清词于内心里十分抗拒与他的亲热,她试图在压抑着自己的这份抗拒,努力去配合他,可这一过程令她更加紧张不安。 清词眸光更加歉疚,也便任由洛长欢握着自己的手,她刻意忽视指尖下的柔软,慌乱地寻了个话题:“方才还没有说,小荷的事,怎么办?” 洛长欢无奈地笑了,他将她纤细的手掌包在手中,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唇靠近她的耳边,用气音道:“阿词,你知不知道你紧张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去找话题?” 他的气息拂动她的发丝,痒痒地划过她脖颈的肌肤,煦暖的天气,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也不由起了一层颤栗。 清词脸颊如火,她抿唇不语,心中纷纷乱乱如梨花落雪,正在尴尬的时候,知微从外头一头撞了进来,欢欢喜喜道:“姑娘,你瞧瞧是谁来了?” 这样暧昧的时刻被打断,洛长欢自然不悦,他松开手,叹道:“你这丫头还是这般莽撞。” 清词如蒙大赦地从他怀里起身,顺势抽出手理了离凌乱的鬓发,掩饰般地问:“什么事?” 知微这才瞧清楚院中的情形,讪讪笑道:“不急,你们继续......” 清词狠狠瞪了她一眼,知微才道:“知宜姐姐来了。”说着便拽着知宜现出身形,道:“我蒸的点心还在笼里呢,得去看看火候,你们先聊。”说着风风火火走了。 知宜此前并不知道清词与洛长欢的事,而今亲眼目睹,心中自是震惊不已,只她向来沉稳,神色未动,进了院中先给洛长欢行了一礼,才含笑看向清词。 洛长欢潇洒还了一礼,道:“阿词,我先去上课了。” 清词腹诽:这人有正事还在这里与她纠缠,忽然想起洛长欢唇上的痕迹,上前一步唤住他,口中问的是:“小荷......”手却点了点自己的唇。 洛长欢佯作未见,思索道:“小荷的事,待你忙完再说。”他顶着清词郁闷的目光,打开折扇摇了摇,遮住了半边脸,唇型微动:“记得找我。”说着似笑非笑瞟了她一眼离开了。 这人!清词跺脚。 知宜安静地看两人的眉眼官司,直到洛长欢衣带飘飘转过墙角,半晌,才轻声问:“姑娘,您和洛公子......” 清词并没想过瞒着知宜,转身落落大方承认:“就是你想的那样。”见知宜神色复杂,她不想说起萧珩曾经南下一事,只解释了一句:“洛公子......阿诩他并不像传闻那般。”便匆匆岔开,问:“你今日应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到底什么事?” 书肆和绣坊的生意如今都是稳步上升,是以知宜愈发忙碌,还是年节下两人见了一面,不想知宜今日竟来了。 闻言知宜面上现出焦灼之色,她靠近清词,低声道:“姑娘,京中玲珑坊可能出了事。” 清词吃惊:“为何?” “自春节之后,我寄往京中的丝线和信件便再无音讯,这一季的花红也未送来,怀绣姐姐竟是音信全无,这种情形以往从未出现过。”知宜肯定道,“姐姐素来做事周全,定是出了她无法顾及的事。” 清词皱眉,忽然想起此前怀绣曾提过,祈王府从绣坊下单一事,想到那个阴鸷的男子,不知绣坊的异常与祈王府究竟有没有关系。 “我很担心,便借着给蒋夫人请安,想打听一下京中的局势,然而,”知宜抿唇,“蒋夫人并未见我。我去了三次,蒋夫人身旁的丫鬟待我很热情,可问起蒋夫人,就说不巧出门去了,可有一次,我分明听到廊下的丫鬟说,蒋夫人正在会客。” “既是会客,我多等一会儿也没什么,可何必托辞不在府中呢?”知宜苦笑,“我原只以为不知哪里得罪了蒋夫人,但以蒋夫人的脾性,我一个丫头在她眼中自然无足轻重,那是为何呢?” 她看向清词。 知宜一向是细察入微的性子。 清词心下一沉,与洛长欢挑明关系后,她其实担忧地问过蒋夫人的看法,因洛长欢提过,他归家后,蒋夫人这个长姐一直对他颇有照拂,彼时洛长欢避而不答,他只道:“阿词,你我之间的事,与他人无关。”然而临走,他却径直带她回了书院,说是已代她与蒋夫人道别。 可于孟清词而言,曾经沧海,她早已过了感情至上,为了感情不顾一切的年龄,只是,自己也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下意识地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