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长剑不假思索,刺入赵麒的后心,随即狠狠一绞,血花喷薄而出,艳如珊瑚。 赵麒口中亦喷出一口鲜血,染了清词半边肩颈。 萧珩终是来了,生命的终点,他这样想,唇边却露出诡异的微笑。 萧珩,这亦不是结局。 清词万念俱灰之际,却觉赵麒身子一僵,随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颈边缓缓流下,赵麒的头随之重重落在她的肩上,她猛然睁眼,便看见了他,在她一生最为狼狈不堪的时刻。 四目相对,萧珩眼见那一双往昔如秋水的明眸盈满了泪,怯怯地看着他,惊惧,恐慌,害怕,难堪......如许多的情绪一闪而过,心中顿时大恸。 他本就来晚了,又在她眼前亲手杀了赵麒,她还从未见他杀过人。 萧珩冲上前去,抱起孟清词,脱下披风裹住她瑟瑟发抖的身子,他柔声安慰:“阿词,我来了。” “我来了,莫怕。”他伸手覆住她的眼睛,一遍一遍哄她。 萧珩身后的护卫正要进来,便听萧珩厉声道:“停下,去准备女子衣衫和吃食,马上!” 然他的披风亦满是鲜血的味道,这味道直冲入清词的鼻端,混着心里头极度屈辱和难受的情绪,她忍不住想要呕吐,却因一天也没吃多少东西,情绪大起大落,什么也吐不出来啊,只能推开萧珩,侧过身子,不停干呕,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惨白如纸。 “对不住,我来晚了。”看着这样的孟清词,萧珩心痛到无以复加。 作者有话说: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与此同时, 萧珩耳中似听到一丝轻微的嗤嗤声,然再细听,四周却又安静至极,只让人疑心是自己的错觉。若在往常, 这必会引起他的警惕, 但他如今满心满眼里都是孟清词, 这丝异常从心底掠过便被他忽视了。 方才清词侧身时,披风滑落肩头,他看到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深深浅浅的红印, 身为男子,他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而抚着她的后背,他能感觉到那纤细分明的肩胛骨, 她比上一次在江南见到时瘦了太多,此刻在他掌心轻如一片羽毛,可想而知他小心翼翼珍之重之的人儿, 在赵麒手里受了怎样的磋磨,这一霎萧珩眉间沉沉,只恨赵麒死得太轻易,不能将之千刀万剐。 “可好些了?”待她力气耗尽,终于喘息着停了下来, 他心如刀绞,千言万语, 问出口的却只能是这样一句。 清词转过脸来,勉强点了点头, 几缕碎发贴在湿漉漉的脸颊上, 神情迷茫无助, 见萧珩目光带着痛惜看她,她深知自己此刻定是既难看又狼狈,越发窘迫,不由将脸埋入他的怀里。 这自然而然下意识的亲近信赖让他心头一热。 此时却是许舟赶了过来,他向来细心,想到暗室里有孟清词,便将准备好的一应衣衫盥洗之物放在暗室门前,人却不进去,只隔着一道微敞的门缝,禀报外面的战况:“影阁杀手已全部被歼灭,属下正在搜寻长春观上下,世子可有其他吩咐?” 许舟办事他是放心的,萧珩颔首,沉吟道:“若有可疑人等,留活口。” “是。”许舟应道,又犹豫地问了一句:“夫人......可好?” 想到昨晚至今发生的一切,京中将会出现的流言,再看妻子此刻身心备受摧残的情状,知她定不愿这样现于人前,萧珩不欲多说,淡声道:“尚好,退下罢。” 许舟便知此时的情形定是不方便的。 待许舟退出,萧珩才抱起清词,将她放在桌上,他拿起帕子一点一点擦净她脸上和身上的血迹,轻声问:“阿词,衣服脏了,我为你换下来,好不好?” 清词咬唇,下意识地想说她自己来,但她此刻惊魂未定,手足酸软,闻言只得胡乱点了点头。 得了她的应允,萧珩才隔着披风,伸手解开她身上脏乱的衣物,清词感觉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