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武不喜欢拓治总是往公司跑,一是自毕业以后他再没被拓治贴身照顾过,根本不习惯;二是公私不分、没将界线划得分明,这让他很不自在。 拓治再为他递来了一碗饭,他无言看着一脸贤慧的拓治,突然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就像一场随时也要醒过来的美梦。 「我说啊……」他接过了饭碗,冷淡地说:「你要是吃饱太撑,可以自己找朋友,去跑趴,甩甩满身肥肉,做什么也好。」 说罢,他吃了一口饭,馀光瞥见拓治拉起衣摆看看自己的腹肌,脸上一热,装得剎时有事似的说:「但是!别用我给你的钥匙带女人回来!」这一补充,急躁得喷了些饭粒在桌上。 「我有啊!」拓治伸手捏去他嘴角的饭粒,若无其事吃到嘴边,说:「我每天都去找你。」 他本来很想呛拓治说:「就是不要你来!」但一时因为这小动作害羞得哑然垂下头,像个情竇初开的骚货,小小事也可以发情。拓治来了一个月多,这段日子别说自己来,连出去找个人发洩一下慾火也没有。他本来就对拓治有情慾,身体因而越来越敏感,人越来越会胡思乱想。 「你是要学习一下怎样吃软饭,还是准备入赘当家庭主夫?」面对如此不争气的自己,他顿时怒火中烧。害怕?早扔诸脑后。又再说出伤人的话「我没了你还不是一样吃饭工作,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拓治的纵容让他自觉有本钱嚣张下去,久而久之,连警剔的心也没了。 拓治又是不温不火笑起来,托着下巴问:「小武你也觉得我该去工作了吗?」眼底充满着莫名的期待,就像等主人允许吃零食的大狗。 「我有什么觉得不觉得。」他又是匆匆吃了一口饭,薄情地说:「有人会请你才说吧!」 拓治没因为他的酸言酸语感到难过,反而咧嘴笑得像拾到金一样。 一整晚拓治的心情莫名奇妙地好,唱歌时也哼着歌,睡觉时也嘻嘻笑。不合常理的行为一直维持到翌日。桌面只留下一个小帐篷,拿起来汤仍然冒着蒸气,但拓治人却不见踪影。 「seriously?」他拉开了餐椅,有点愕然坐下来「看来他是来真的。」 嚼之无味之时,万万想不到拓治的确翌日就找上工作,而且还是在他公司! 拓治穿着整齐西装对他灿笑,第一眼他一脸错愕转而胀红脸的暴怒,使那隻熊收起笑脸不敢造次。 对,是暴怒,办公室的人头一次看见他动真火,大家都怕得在抖。 「这是什么一回事?」他咬牙问着,厉眼扫视在场每一个人。 带着拓治进来的人事部同事嚥了一口唾液,清了清喉咙说了句:「这人事部为公司新请的办公室助理。」换来是他眉头一挑。 「谁的主意?」他冷冷问了句,没人敢回答,他语气加重说:「是谁的主意!」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