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久背着光, 视线在斯樾无可挑剔的五官上反复徘徊了一会儿,而后轻轻叹了口气。 斯樾在乎他的程度,他心里清楚,但是……结婚多年,却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自己的白月光。 实在是有些…… 晏久的心难以抑制地窒闷了起来。 即使在昏沉中,斯樾也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了身边的人似乎从被子里坐了起来,正全无睡意地半倚在床头发着呆。 “……真真,把被子盖好, ”斯樾拉了拉被角,覆在晏久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上,“当心着凉。” 晏久怕冷,斯樾便让江玺湾提前供了暖,此时晏久的手虽然露在外面,但实际上却并不会感到有多冷。 见斯樾又一次说出了这个名字,晏久的心情反倒越发平静了起来。 他并不想推醒斯樾,把这件事情搬到台面上说,更不想直白到戳破后令两个人都尴尬。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偏偏在他意识到这个世界并不是虚构的, 在他以为自己被爱人珍视着的时候,才让他知道斯樾的心中藏着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晏久的手腕触及到了斯樾发烫的鼻息,让他下意识吸了口气。 怎么这么烫?! 担心自己的感知出现了问题,晏久伸出手, 认认真真地试了一下斯樾额头上的温度。 果然, 和刚刚一样。 斯樾居然不声不响地发烧了? 细究起原因来, 晏久想起了自己一路披着回来的外套,瞬间想明白了来龙去脉。 该说不说,斯樾对他确实是很好的。 但这也不足以成为他包容斯樾心里藏着白月光的充足理由。 ……还是先测一下温度,把高热给他降下来再说吧,省得烧傻了,连民政局都去不成了。 晏久拉开抽屉,从测电笔的旁边拿起了斯樾放在这里的温度计。 三十八点二摄氏度。 这个程度就不用折腾施哥过来了,他还是有点儿生活常识的。 虽然知道帕帕的睡眠质量很好,但晏久打开卧室门,到客厅去拿医药箱的时候,还是把拖鞋留在了屋里,光着脚踩在地上走了出来。 自从到了家,他的脚就没再沾地,除去在浴室里洗澡,几乎都是被斯樾从卧室到厨房再到卧室抱来抱去的。 这工夫毫无准备地踩在地上,踝间的刺痛让晏久疼得忍不住轻嘶了一声,旋即立刻咬牙忍住。 客厅的宽度在三百多平米的基础下,显得尤为宽阔。 腿脚还有些不利索的晏久刚踩着微凉的地板朝着客厅走了几步,帕帕的房门就被香香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儿。 “嘘。”见到香香,晏久的心理压力立刻小了很多。 以香香的智商,几乎可以跟平日里超常发挥的帕帕相媲美,除了没有手、不能站起来走路之外,简直可以说它就是狗形态的帕帕。 香香咬着门把手上特意为它装的拉绳,轻声关上了帕帕卧室的磁吸门,随后甩着大尾巴朝晏久晃了过来。 它歪着脑袋,仰头看着晏久,似乎十分期待自己能够帮上什么忙。 晏久明白它的意思,欣慰地摸摸香香的狗头:“乖,我在找医药箱。” 听完晏久的话,香香迅速挪到了沙发边上,用狗爪踩亮了地灯。 晏久早就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