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西装男,但是不知道名字。以后都不会知道。 钟杳兀自想着心事,没精打采趴在桌上,虚度了两节课。 重点高中的学生自己上进,老师不太爱说教管束。只有在中流浮沉不定的那一拨学生,她们才着意往上游拽一把。成绩太好或太差的,一概都放手不管。钟杳就属于后者。自己不想学,神仙也难救。 她在初中就已经是这副死猪德行。初三那年的最后几个月,不知怎得就脑子抽抽,收心将三年间落下的课从头学了一遍。一轮轮模考的成绩也逐渐能看。可再怎么说,离全市最好的琼英中学还是差一大截。 奇迹却真的发生了。她的中考成绩比她的估分好太多,超常发挥,真的上了琼英的分数线,做梦一般地光荣入学。 后来她才弄清楚,这是她的妈妈四处托关系求人,陪教育局领导应酬喝酒,才暗箱操作将她弄进去。她那三个月生死时速、悬梁刺股,全白费。 妈妈最不关心她学得如何,反正女孩子就是找个好人家嫁了。她自己学历高,在那个大学生稀缺的年代就是大学生,最后的职业一样是太太,女结婚员。后来离婚,她就守着分来的财产赚快钱。将钟杳弄进这所学校,不为别的,也就是想她身边的朋友能上道些,别总跟初中一样,跟些不三不四、混混样的人一起。 她们吵架,将这些话明白说开以后,钟杳就对读书提不起任何兴趣,此生都不想再学那些虚无玩意。 兜兜转转想了一圈,她趴得手就快发麻。换姿势起来的时候,才发觉教室里静得诡异。 上课铃已经响过了?可是,老师呢? 她于是拍了拍前桌竺贞观,凑近问:“这什么情况啊?” “还能什么,上课了,老师没来,课代表已经去叫了。” “不是,你告诉我这节什么课。” “数学。” 哦,那没事了。她了无兴致地退开,掩着哈欠,正打算趴下睡觉。那个西装男拎着一迭试卷,等闲自若走进来,打开投影。 ? 第三次见面。要命。这她可不困了。 愣了一刹,钟杳连忙翻开课本竖起,挡住自己的脸,再次开始作法。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却听讲台上传来语声: “不好意思,我今天第一次来这里,不认路,耽误了各位时间。我姓钟,从这个学期开始就是你们的数学老师,也是班主任。” 底下即刻小有议论,她听见有个男生问:“代课的?” “不是代课。”他严肃道。 真正教人倒吸一口凉气的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