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松筠嗯了声,认真地问好:“杨老、呃……杨院长好,刘师兄,都好久不见。” “还是该叫老师,叫什么院长,都是让别人叫的,更何况也就是个副的,不值一提。” 俞知岁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抬头打量了一眼,看见这位杨院长的样貌,花白头发梳成大背头,鼻梁上戴着副眼镜,笑眯眯的,一点都不威严,反倒是个很和气的小老头。 另一位严松筠叫师兄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也是戴着眼镜,打扮跟严松筠竟几乎一样。 不过也正常,西裤和衬衫,乍一看,可不就一样么。 她瞬间就不紧张了,这有什么可紧张的,和蔼小老头,中年版严松筠。 刘常宁没跟进来,严松筠转身关上门,然后拉着俞知岁的胳膊将她推上前:“我太太,俞知岁。” “岁岁,这是一附院的副院长杨静诚教授,杨教授专攻血液病的诊治,这位是血液科的刘集主任,是杨教授的高足。” 俞知岁忙乖乖问好,两位大佬也跟她打招呼,刘集还道:“严师弟刚才介绍我介绍漏了一个身份,我还是他师兄。” 严松筠闻言正要解释,俞知岁就已经嘴快地补了句:“刘师兄好。” “哈哈,弟妹好弟妹好,师弟,你还不如你老婆爽快,真是……唉。” 刘集哈哈大笑,揶揄地调侃起严松筠来。 严松筠永远为他太太打蛇随棍上的本事鼓掌,不由得失笑着摇摇头,“没有正式进门,实在不好意思叫。” 俞知岁一听这话,立刻手肘往后一捅,用力戳了一下他的腰。 严抠门你啥意思啊?说我脸皮厚呗?! 俞知岁心里骂骂咧咧,脸上继续保持笑容,听刘集不赞同地道:“但我们同是容医大校友,你叫我一声师兄难道不应该?” 严松筠还没答应,俞知岁就已经使劲点头了,惹得杨院长一阵笑。 他让刘集给俞知岁和严松筠倒水,然后才道:“当年你虽然最后还是没能进我门下,但你是因为有更好的出路,又不是学坏了不爱学习了才放我鸽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人读书学本事,归根到底是想要让自己的人生有更好的出路,做什么有时候不重要,实现理想的路也不止一条,你现在不就很好吗?” 杨静诚目光慈蔼地看着他,言语间都是开解。 俞知岁闻言又忍不住点头,侧脸去看严松筠的表情,似乎能看见他的眼圈微微泛红。 严松筠沉默半晌,笑着点点头,“……是我想得窄了。” “我跟你说,你得亏是跑得快,不然天天挨老头骂。”刘集开玩笑道,“你这一跑,他每次教训我们都是,看看人家小严,转行都干得比你们好,你们呢,都多少年了,还一点长进没有,实验做完了吗论文改好了吗!” 他当着杨静诚的面学他说话,杨静诚一边笑一边骂他:“我就知道你对我很不满,上回跟老太婆告状说我偷偷喝酒的,有你份吧?” 刘集当即喊冤,辩解道:“那叫告状么,明明是师母已经发现了,我们承不承认都不影响她对您的判决。” 杨静诚指指他,对严松筠道:“见到了么,别得罪任何一个人,不然你不知道谁会在你头上雪上加霜。” 严松筠笑着应了声是,神情放松下来。 见他自在了很多,杨静诚就笑着问起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俞知岁听了半晌才知道原来毕业后严松筠就没和杨院长联系过了,不由得大为惊讶。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严松筠也会逃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