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听路飞是不是要醒了。 结果路飞好像是在做梦,不知梦见了什么,居然笑出了声,然后很快又自己睡过去了。 陈紫还在集中注意力看婴儿床,跟着路飞的笑声不自觉的微笑。 没留神什么时候被陆匀握住了小腿,等她吃惊地看向陆匀时,已经被动地弯着腿盘在他的腰上了。 他沉身,隔着衣物和她紧密贴合,眼睛里有星星在闪烁,“做吗?” 陈紫把头偏开,不和他对视。 也就几秒钟,她感觉腰下被压着的力道骤减,是他松开了禁锢。 他重重地躺倒回去,“算了。” 陈紫身上轻了,心里好像也跟着空了。 她对着天花板嘀咕了句:“混蛋。” 这一句骂,又把他给招回来,他按着她一只手在头顶,威胁他,“你再骂一句。” 陈紫:“混蛋。” 陆匀:“嗯,混蛋两次,你再骂。” 陈紫觉得他这人也就嘴上厉害,想笑,又心痒,举起没被按着的那只手,捏着他的后颈把他拉向自己,报仇一样狠狠咬在他嘴唇上,“混蛋!” 混蛋当然有混蛋该做的事情。 不能轻,不敢重。 不能静,不敢动。 失控又克制的自找苦吃,满足又不舍地厮杀较量。 得偿所愿反而怅然若失。 天亮了,陈紫先离开房间,没有勇气当面和陆匀说早安。 做完了要以何种身份再面对彼此,陈紫没想好,她选择装失忆。 夜里抵死缠绵,白日里再相见却有些抹不开面,厚脸皮的陆匀居然开始演娇羞。 吃早饭的时候,他给她剥了个水煮蛋,她说“谢谢”,他也很有礼貌的说“不客气”,搞得好像两人不熟似的。 陈紫感到有些茫然。 盛夏拿着新插的花瓶来看她,她俩坐在顶楼阳光房喝下午茶聊天,透明玻璃墙能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景色,也不怕有人偷听了。 盛夏听完她的苦恼,眼睛瞪得滴溜圆,“就做了?!” 陈紫说不上是什么语气,喝着花茶,“啊,做了。” “行,真行,你俩可真行。” 盛夏昨晚还说这俩的态度看着一点都不单纯,没想到她直接给人家助攻到一个被窝去了。 略过最初的震惊,盛夏抓住了重点,“感觉怎么样?” 陈紫跟盛夏无话不谈,点点头,对她曾经嘲笑过技术不好的陆匀表示了肯定:“感觉挺好,进步很大。” 盛夏摇着脑袋,“啧啧啧”道,“完蛋玩意儿,你俩,哎呀,哎呀。” 她说不出来个具体的结论,就是觉得他俩可真是够激情的。现在的重点是:“那你现在怎么打算的?” 陈紫被她一问,更苦恼了,“我不知道啊,我原本没想跟他怎么样的。冲动是魔鬼,我现在感觉跟他说什么都不对,负罪感很强。” 又来了又来了,昨天跟她说以后不会有牵扯,转头就跟人家睡了,今天又说没想怎么样。 盛夏对陈紫这个嘴是不信了。 她真诚建议这位嘴硬的朋友:“做一次也是做,做两次也不亏,反正这事做生不如做熟,既然感觉还可以,那就多做做,没准你就知道要怎么办了。” 陈紫攥拳要打她,“你少挖苦我。” 盛夏直呼冤枉:“我这是发自肺腑之言啊。” 她俩一壶茶还没喝完,就看到陆匀推着路飞来天台晒太阳。 这会儿日光不强,天台上挂晾着两床被单,微风和煦,是个再美好不过的黄昏。 陆匀像是在拍什么画报,一只手推着推车,另一只手插兜,在晾衣杆之间游走。 路过阳光房时,盛夏还问要不要让他进屋,只见他抬起手,以为是和她们打招呼,结果是掏出一副茶色太阳镜戴在脸上, 然后又酷酷的走过了阳光房。 盛夏看了一会儿,不解地问陈紫:“他这是在干嘛啊?有事吗?” 陈紫淡定地吐槽:“在开屏。” 盛夏没听懂:“啥意思,哪个软件的开屏?” 陈紫:“孔雀的。” 盛夏这回听懂了,听懂以后再看陆匀一圈一圈地溜达,就觉得他不像孔雀,像个呆头鹅。 终于,配合了半天的路飞烦了,以一嗓子嚎叫中止了陆匀的耍帅时间。 陆匀手忙脚乱地拉开睡篮的蚊帐网,把路飞单手抱在怀里哄,在哭声背景下狼狈地推着小车进屋下楼去了。 路飞的哭伴随着尿了饿了困了等多种情绪,等陆匀一条龙式地服务完这位小公子,天已经完全黑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