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扎小辫那么长!” 陈紫已经懒得骂他了,毕竟他这一个多月也怪可怜的,每天在酒店吃盒饭,不比她们在家还有各种菜肉和徐阿姨的妙手。 终于政策有所松动,他托人找关系搞到一张有通行证的车,跋山涉水地回到了陈紫家。 见到他的大胖儿子时,陆匀都要喜极而泣了,上手就想抱他,结果路飞不认识他了,对着他的络腮胡子哇哇大哭,顺着胸口往周嫂脑袋上爬,像李逵面对危险的时候要尽量占领高地表达威慑。 陆匀还没来得及伤心,陈紫拿着喷壶对着他兜头喷了一通次氯酸,“你赶紧去洗澡,把你这些脏衣服都装袋子里扔了。” 家有小宝,陆匀不敢大意,灰溜溜地去了浴室,清洗好自己以后也不留胡子了,刮得干干净净,再次清爽地出现在路飞面前,“你瞧瞧我是谁?我是你爹啊。” 路飞这次认出他来了,伸着小胳膊要抱抱,还会叫人了,“爹爹爹”的嘟噜个不停。 为了庆祝陆匀回家,徐阿姨特意多做了几个菜,只是菜色不比从前,萝卜占据了半壁江山,白萝卜、青萝卜、胡萝卜各自为营成了一道菜。 陈紫:“虽然你回来了应该高兴,可是想到多了一个吃白饭的又觉得没那么高兴了。” 被嫌弃的陆匀一句话不敢说,老老实实吃萝卜。 等到跟着陈紫回房间了,他熊抱住陈紫,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跟她说话,“我好想你啊,酒店的床又冷又硬,空调也不开,感冒了也没药,我好可怜的,你别骂我了。” 陈紫反手拧他的腰,他在酒店躺平一个多月,腰上的肌肉都松软了。 陆匀把人压倒在床边,“没事,我该硬的地方还是硬的。” 他为求尽快恢复好身材,找陈紫帮忙操练了一小时的核心力量。身体力行地把陈紫哄高兴了哄舒服了,少挨两句骂。 其实那天晚上耽误事进派出所真不能赖他。 虽然他平时确实会干一些不着调的事情,可是那天他只是去了一趟商场厕所,出来的时候从超市收银台方向穿行,一个光头大哥忽然从身后抓住他手臂,上来就拍他后脑勺,骂他偷了自己购物车里面的肉。 陆匀被拍懵了,回了一句国骂,他两手空空的,哪里偷他肉了。 大哥不依不饶地嚷着他亲眼看见的,说陆匀指定是有同伙把东西都拿走了。 陆匀不惹事也不怕事,这大哥动手他也不能白挨打,最后两个人就打到派出所去了。 “他薅了我一大把头发!你瞅瞅我秃没秃?”陆匀委屈地把脑袋在陈紫胸口拱蹭,试图求安慰。 “活该!”陈紫的手指从他已经一掌长的头发里穿过,然后好心提醒他,“路飞现在喜欢揪人头发,你小心点。” 陆匀抱紧她:“辛苦你了,这段时间在家是不是提心吊胆的?我看新闻里面好多破事,就怕你和路飞感染了被抓去方舱隔离。现在好了,我回来了,我们一起放个长假~” 他想的是正好宅家甜蜜度假,结果好像和他想象中并不一样。 他在酒店的时候虽然吃得不咋样,但从来没有担心过断顿,在家里却不自觉跟着陈紫陷入一种对未知的焦虑中。 首先是路飞的口粮:他现在是奶粉和母乳混合喂养,外加两顿辅食和一顿水果。 因为奶粉快吃完了,陈紫不得不紧急追奶,每天两升水灌下去,保证奶量充沛供路飞吃。 再是路飞的屁粮:尿不湿也见底了。虽然有渠道买到了几箱,但是因为解封日期不可预见,十月龄的路飞开始被教导学习自己上厕所。 徐阿姨还扯了一床比较旧的纯棉床单,裁剪成尿戒子,打算实在没得用了就给路飞用这个换洗。 现在的果蔬肉蛋比起一个月前刚封城那会儿已经算是好买了,经常有各种团购可以参加。 但是徐阿姨和周嫂年纪略大,忧患意识比较强,吃东西的时候都会有所克制。陆匀看见了,就觉得自己回来好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