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一切飞快的从脑中闪过,箫怀执试图搜索钟芫曾经出现过的痕迹,他想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对他。 可他不管如何努力,脑中闪过的只有零星几个卑躬屈膝的瞬间。 她似乎,确实只是魏宫之中的一个卑微婢子而已。 箫怀执挣扎着坐起身,然后麻木的笑了笑,他的自尊早在地牢之中时便已经被彻底粉碎,即便钟芫不说,他也知道自己是何等懦弱是何等的比不得箫成玉。 床榻的旁边正是钟芫的梳妆台,平日里钟芫喜欢一边梳妆一边出言戏弄箫怀执,而此时,那精致的雕花铜镜前正搁着一支素钗。 箫怀执盯了一会后,拖着虚弱的身体靠了过去。 屋外的钟芫还在和风雪较劲,她的头上早就覆了一层白雪,可她若是现在不扫,等雪厚起来,她一人便扫不了了。 钟芫搓了搓手指,突然想起了之前陛下赏赐的云锦。 虽然不多,但是铺这条小路倒是够了。 想着钟芫放下竹铲回了房间。 进屋的瞬间钟芫打了个喷嚏,她扫了眼敞开的窗户,然后抬步走了过去。 此时箫怀执正靠在床边,整个人斜斜的倾着,看着似乎是在熟睡,只是他的脖颈上却染着刺目的血痕。 钟芫愣了下,她怔怔地看着箫怀执,直到发现他胸膛依旧起伏着才极轻极缓地呼了口气。 窗外冷风灌入,钟芫下意识眨了下眼,然后自然的走过去关上了窗户,原本明亮的房间骤然暗了下来,钟芫想了想又去屋后拾了些银碳进来,然后蹲在铜盆前点火。 床榻上,听到声音的箫怀执也缓缓睁开眼眸。 他摸了摸脖颈上的血迹,然后自嘲的笑了下。 他现在竟是连了断的力气都没有,又或者他根本没有了断的勇气,那枚长钗就在手心,箫怀执摸着那被磨得圆润的钗尖,却是更加的心烦意乱。 “饿了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女子的声音搁着屏风传来,箫怀执偏过头看向女子模糊的身影,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困惑又有些郁结。 “钟芫,你总不能一辈子藏着我,总有一天你我会被发现,到了那时,你也会死。” 钟芫吹了吹盆中的银碳,直到银碳渐渐燃起才熄了手中的火引。 把炭盆下后,钟芫想了想又走到窗边打开了一条缝隙。 做完之后,钟芫便褪下了鞋袜然后跨到床榻上,她把倒在床边的箫怀执扶回了床内,然后又熟练的将他染血的中衣褪下。 男人的身体渐渐裸露,可钟芫却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她的手摸到箫怀执的亵裤,男子才终于有了动作。 尽管已经许多次了,可箫怀执还是控制不住的脸上发烫。 眼前这女子简直不可理喻,嘴上口口声声是痴迷于他,但是做起这种事来却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你把里衣拿来,我自己可以换……” 男人的声音有些僵硬,钟芫听着却缓缓笑开,她微微倾身看着箫怀执脖颈的伤口。 伤口不深,似乎只是用力留下的擦伤,钟芫看着那已经在结痂的伤口,却微微皱起眉,她看着男人的眼睛开口威胁道。 “下次不许了,若是再敢,婢子便要惩罚殿下了。” 女子的声音不似玩笑,箫怀执听着却皱起眉,他回视着钟芫,然后又重复了一边方才的话,“我说的你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