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沐旸皮笑肉不笑,边说着边伸出右手,用指尖勾了勾她细细的体服肩带,肌肤似雪的肩头把酒红色的肩带衬得妖艳如血。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肌肤,冰凉的触感如同冰冷滑腻的蛇信子,只沾了她一寸肌肤却激得她全身战栗。 她实在恐惧和他有肢体的直接接触,他的这一举动瞬间激起她身体的应激反应,她猛地大力拍开他的手,和他拉开距离。 “怎么连月匈垫都没垫?” 他放肆地盯着他不该看的那处,把苏清眉看得无地自容,她涨红着脸骂他一句“有病”,捡起自己的外套立马穿上。 “我不在,你就无所谓了是吗?果然,你从来就是只防我的。”奚沐旸继续盯着她,整张脸仿佛有乌云密布。 穿体服不穿内_衣本来也是件正常的事,不过大部分女孩在高年级月匈部发育有明显形状以后,会往里面塞薄薄的碗状海绵胸垫,这样能修饰胸型,防止小小的凸起。 但是之前苏清眉对于这方面的概念不强,在她看来这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毕竟她从小就跟着妈妈一起去剧团里,很多舞蹈演员在练习过程中都是直接套体服,平坦的月匈部坦坦荡荡,包括她妈妈也是,所以她一直觉得这就是件正常的事。她单调又纯粹的生活环境让她没有丝毫少女情怀,所以也不懂得要规避这些。 她会开始垫月匈垫是因为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奚沐旸的眼神不对劲。其实事后想想,奚沐旸应该是早就会注意她发育的月匈部,只是在这方面粗神经的她一直没发现而已。她会感到不自在的时候是因为一节双人舞课堂,那时候她是第一次不穿月匈垫近距离和他接触,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只是感觉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掌炙热得仿佛能将她灼穿,当她做了一个面对他的舞姿时,她发现一向镇定的奚沐旸,居然不敢和她对视。 苏清眉第一次发现,眼神也是有温度的。虽然他的目光扫视到她的月匈上只是一瞬间的事,可她分明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到她月匈前像炽热的火焰。 苏清眉那时候还不明白,不明白在一个觊觎自己的男孩面前暴露意味着什么,只是隐隐觉得在奚沐旸面前不垫月匈垫好像不太好。 苏清眉回想着曾经的画面,更觉得羞耻得无地自容。她扬着下巴瞪他,“对,就是防你。只防你,也只有你才这么龌龊。” “防我?可以,那你也必须得防别的男生。”奚沐旸垂着眼睑,仿佛在掩饰眼底的情绪,“关于你说的不要再来往……我可以答应,你走吧。” 苏清眉有些诧异,她没想到他就这么答应了。她心里有许多疑惑,可是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问。她站起来,拿起自己的东西走向舞蹈房门口,乘着换鞋子的时候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奚沐旸。他也正弯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平时总是保持着挺拔的后背在此刻正佝偻着,就像是朝气蓬勃的白杨树忽然没有了生机。他收拾东西的动作轻柔又缓慢,一点声音也没有,好像在一瞬间,连他的物件也和他一样变得沉默。 她还有些恍惚,他就这样轻易地答应了?真的吗?他们之间的一切现在就能终止吗…… 可是下一秒,她的神智忽然恢复清明。因为她看见有红色液体从他手中滴落在舞蹈房的地胶上。 “你的手……” “我的手?”奚沐旸脸上的笑容变得顽劣,“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好的预感窜上心头,这让她手脚都忍不住有点哆嗦,她不想去看,可是她又必须过去,她不能逃避。她迈着艰难的脚步走到他面前,他冲她摊开满是献血的手,手心里是一把刀片,锋利的边缘已经扎进了肉里。 原来他刚刚一直用手紧紧攥着刀片。 满眼的鲜红色让苏清眉手脚战栗,她感觉喉咙有点发干,于是连声音都有点喑哑:“奚沐旸,你变态吗!你不会疼吗?!” “疼?这算什么?”奚沐旸顽劣的笑意更甚,“和这个相比,向你妈妈的粉丝们曝光‘她的女儿任性转学,不仅学得一塌糊涂还乱_搞男女关系,让男同学为情自残’这种丑闻……谁才更疼?” 奚沐旸深知“避免高调,避免舆论”是她的命门,苏清眉听了这话,果然气得身体发抖,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说话惹我不高兴了,我也不会让你舒坦。”说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算是道别,迈开脚步往外走。 “奚沐旸!你不可以乱编谣言!”苏清眉大声叫住他,转过身对着他的背影,声音带着颤意,“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再怎么讨厌我,我也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我都已经被你逼到这个学校来了!你还要怎样?!” “还想要怎样?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苏清眉不想和他多说话了,再次警告他不许乱编谣言。 “哦……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