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听说小春昭住院了,因为贪玩,和别人赛车,结果出了车祸。 虽然浮雍安慰她,只是轻伤,春晓还是担心地不行。 “他现在和浮白渊在一个病房。”浮雍打理着房中新购置的花瓶,在里面插入新的花枝,摆弄着结构。 春晓愣了愣,自从上次被浮白渊这个儿子绑去上了,春晓就再也没看见他。 也不知道他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他们两兄弟在一间病室,互相照顾,病情都好得很快。”浮雍先生微微笑着,手中是鲜活的一捧鲜花,柔顺的黑色头发落在眼前耳侧,看起来贤惠可信极了。 春晓踌躇了一下,“那我今天还有些事,明天再去看他吧。” 不得不说,春晓还是有些不想见到浮白渊的。 这个人物偏离剧情线,偏离得太过厉害,导致春晓每次遇到他,都有种被他拿捏住的无力感。 而现在她被浮雍单方面圈养,也不知道该怎么将偏离的剧情线拉回正轨,还需要好好计划。 不过男主和反派男二是绝对不可以成为好兄弟的,春晓决定小小的挑拨离间一下。 春晓在花园里采了一束花,精心地包装了,拜托浮雍派人送到医院,给到春昭少年的手里,“妈妈都不能去看崽崽,浮先生帮帮忙吧,拜托您啦。” 浮雍有些为难地看着鲜花,美目流转,屈指点了点面颊,“春小姐想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草吃,属实是在耍流氓呐。” 老男人暗示得很明显了。 春晓踮起脚,毫不犹豫亲了亲他的脸颊,“我的好老公,帮帮你的小乖乖吧。” 显然是意会得太过了,男人意外地被撩到了兴奋点,奇怪的癖好舒爽了起来。 “遵命,我的乖狗儿。” 浮雍先生帮得很彻底,不但立即让人将花送去了医院,还顺便采了新的花儿,送到了更美丽花道…… …… 春昭少年抱着黑衣保镖送进来的鲜花,发了很久的呆。 最后将花放在离他一米远的柜子上,将自己裹进被窝里,偷偷掉了眼泪,又觉得好难过,又觉得不争气地开心。 真的好想念她,为什么不来看他? 是不知道他生病了吗?那为什么还会让人将花送来? 她一定还是很在乎他的! 春昭少年开导完自己,终于擦干眼泪,将头露出被子,却忽然听到清脆的一声。 摆放着鲜花的花瓶摔在地上,摔碎了,鲜花都摔散了。 浮白渊端着一杯水,推着输液架,缓缓走过去,“抱歉,手滑。” 春昭咬紧了牙关,怒吼了一声,几乎忍不住去和他干架,却只是无力地拖着伤腿,摔下床去。 春昭少年看着地上的花和碎片,慢慢爬过去,蹲着的身子随着大口的喘息,剧烈的起伏着,手指被碎片划伤,流出血来。 浮白渊端着冒着热气的水杯,站在窗前,看了他一眼。 呵,这个少年,未免被她养得太娇气了。 浮白渊缓步走出了病房。 上着锁的吸烟室内,一束还带着露水的鲜花插在中间的桌子上。 黑衣保镖里也有他的人,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浮白渊将花调换了。 蓝白病服的少年俯身,白得几近透明的手指抚摸着花瓣,如果,如果这花是送给他的,那该多好。 即便嘴上嫌弃那少年被人养得娇气,但是还是那么羡慕,如果那个人也可以对他稍微好一点。 如果他是春昭,如果他浮白渊能够拥有,那么就不会放手。 绝不会像那个废物那般,轻易地就叫人夺走了最珍贵的宝贝。 即便是死,也要抱着她,哪怕是做鬼,哪怕是化成灰,也要纠缠着她。 浮白渊从小就知道自己有病,无论是心理障碍还是什么,他无法被治愈,也无法痊愈。 只有得到那个人,然而无论是否拥有她,都只是一步步病入膏肓。 “如果,能够将你,一口一口,吃掉了。” 浮白渊低头,红的似血的唇,极尽缱绻地吻住了那纯白的花蕊。 我的母亲,我的春儿,我是如此病态而执迷地爱着您。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