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擦了擦汗,捏了一下他脸颊的肉,“我怕给你热坏了。”她拎出小葫芦,悄悄说:“喝点酸梅汤。” 折玉郎将草帽摘下来,甩了甩黑色短发上的汗珠,非常有活力地撸了撸头发,灌了半葫芦酸梅汤,眼睛眯了起来,“等回家,我再给你喝雪碧。” 折玉郎用草帽给春晓扇风,春晓的小伞撑得高,但也撑不下他一米八多的个子,所以他的弯着腰脑袋顶着伞沿,低头笑眯眯地看着她说:“等回家,我给你烤澳洲龙虾。” 激动的泪水从嘴角流了下来,春晓踮脚在折玉郎脸颊上亲了亲,“玉郎,我太爱你了。” 折玉郎毫不犹豫地偏头,在她嘴角亲了一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我也是。” 与活力满满的小农夫告别,春晓别着小葫芦,又晃悠悠在田埂上往家里走,路上她看见了忧郁地看向她的梁舟,摇了摇头,现在她已经被折玉郎喂得心满意足,看不上梁舟的黄桃罐头了。 她非常渣地无视了梁舟痴痴的视线,头也不回地向家里走。 回到家里,二丫和土疙瘩泥疙瘩正在喂鸡,这活一般都是大丫干,春晓好奇问了一声。 二丫说,“大丫在掏厕所,水疙瘩在自留地浇水。” 忙着秋收,这几天李氏也在地里,没有带着五个孙子去打猪草,五个孩子都被留在家里干家务活。 说到厕所,这就是春晓心中的痛了,她要被这农家厕所伤到了。 那真的是一个又脏又臭又破的地方,而且为了积肥,整个老折家哪怕在地里尿急了,屎急了,也要硬生生憋住,回到家里,在自家厕所解决。所以集齐老折家上下十五口人的力量,老折家的厕所,那叫一个丰富精彩。 夏天会有蚊虫苍蝇,所以每天都要有人去清理厕所,冲一冲,用艾草之类的熏一熏。即便如此,还是一眼望到底的恶心,春晓每次都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掉粪坑里面了。据说古代,就有个皇帝因为上厕所掉粪坑,结果死了。太憋屈了,太有味道的死法了。 毛骨悚然了一下,春晓为大丫的勤劳能干感动,从兜里摸出六块大白兔奶糖,将二丫泥疙瘩土疙瘩他们叫过来,“这里有六块糖,大丫二丫土疙瘩水疙瘩泥疙瘩你们每个人一人一块,多出来的一块给大丫姐姐,明白吗?你们互相监督,要是有谁多拿了,下次就再没有了。” 大丫今年十岁,土疙瘩八岁,是折老大的娃。二丫八岁,水疙瘩七岁,是折老二家的。泥疙瘩四岁,是折老叁的儿子。除了泥疙瘩干活不利落,其他几个小孩子已经被李氏训练得懂事又能干,不得不说婆婆确实挺会育娃的,一溜五个崽子都能帮忙家里干活,不喊苦不喊累,任劳任怨吃得还少。 二丫和土疙瘩对视一眼,点点头,泥疙瘩接过糖就迫不及待撕开,将糖果塞进嘴里,朝春晓露出了无齿的笑,这家伙最近在换牙,俩门牙都掉了。 春晓捏捏他的小脸,“去喂鸡吧,以后有时间婶婶教你们认字。” 叁个小孩子训练有素地喂鸡,清理鸡窝,扫鸡粪,堆肥,比春晓能干多了。 春晓洗洗手,将剩下的酸梅汤喝了,然后回屋里抱着数学书开始看。她现在还要准备高考,高中数学真难,妈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