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估计,都是来想跟免免“认识认识”的适龄男青年。 刘晓燕跟谢卫国也坐在桌边,神色间似乎都有几分为难。也很能理解,他们确实是想给谢免免择一良婿,早日把人生大事定下来,但是择良婿是择良婿,也不是说他们家免免就着急恨嫁了。有好的他们自然是想撮合,可这事又不是在菜场里挑大白菜,随便看了几家摊子,挑挑拣拣一番差不多就行了——他们家免免可没那么愁嫁啊! 谢卫国对着两位女宾,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坐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刘晓燕作为谢家的发言人,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斟酌着这话要怎么说,才能不破坏邻里关系,又让他们知道,她不是很同意这门亲事。 首先,孙阿姨侃侃而谈: “我们家斌斌啊,特别会疼人,知冷知热的,哪个姑娘要是嫁给他啊,保准享福!心细着哪!” 刘晓燕连连点头,微笑称赞。 紧接着,杨阿姨也披挂上阵: “我们家庆军,力气大,有男子气概!虽然相对来说嘛,学历是没有那么高,但是胜在工作稳定啊!还清闲,家里面有什么累活,女人家哪里搞得定,还是得靠男人的,我们家庆军搬那个三十斤重的箱子上下楼,都不带喘的!” 刘晓燕连声惊叹,竖起大拇指。 最后,是自己单独一个来的,也是谢旋的老熟人,杜天睿。 杜天睿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刘晓燕旁边,坐得板正,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副乖巧后生的样子。谢旋抱着胳膊在旁边靠墙站着,只想对他这个装模作样的哥们儿翻几个白眼儿。 你就装吧! 杜天睿见刘晓燕的茶杯空了,立刻非常有眼力见儿地站起身,重新给刘晓燕满上茶,刘晓燕反倒被这小伙子殷勤得怪不自在的,只能对他笑笑:“哎,小伙子,你坐,你坐……” “没事,阿姨!”杜天睿笑得阳光爽朗,“我在家就这样,嗐,闲不住,眼里就是有活儿,看到了就想干。以后等我成家了,我估计也是改不掉这个习惯了,只想把老婆伺候得好好的!” 谢旋:“……”他差点把一口茶直接喷出来,幸好憋住了。 这人可真是扯谎不打草稿啊。 …… 谢免免在卫生间里磨蹭了一会儿,实在没办法,最终还是得要出去的,只能硬着头皮,推开卫生间的推拉门,低着头走到卢云芬身边。 她把牙刷递给卢云芬,小声道:“师姐,给,卫生间的龙头拧到左边有热水,就是得多放一会儿……你去洗漱吧。” 卢云芬接过牙刷,也压低声音:“你应付得过来吗?” “我……”谢免免想说我应付不过来,她真的快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事啊,为什么一夜之间冒出来这么多要跟她相亲的…… “我……我尽量吧。”她只能叹了口气,这么说道。 卢云芬摸摸免免的头,苦笑了一下:“你年纪小,不过我做师姐的,还是忍不住要跟你说教两句——这种事情,该拒绝的时候就要学会果断拒绝,不要害怕得罪人。还有……人不可貌相,知道吗?你现在还小,有的是时间,千万别着急,就算真的看对眼了,也一定要好好考察,绝对不能轻易地就嫁了。” 谢免免知道,卢云芬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才特地跟她说这些肺腑之言,于是乖巧点头:“嗯嗯,我知道了,师姐。” 师姐妹俩在这里说悄悄话,一时也没有人打扰他们,等卢云芬拿着牙刷去了卫生间,杜天睿又立刻凑了过来:“免免妹妹,你平常除了弹琴,还有什么别的爱好不?喜欢看电影不?我在工人电影院认识个哥们,经常能搞到打折票,以后有机会的话,咱们可以一道去看啊。” “呃……我……还,还好吧。” 谢免免磕磕巴巴地回答,一说到看电影,她就不由自主想到上次那场让她窒息的《庐山恋》,她恐怕有很长时间都不太想进电影院的门了。 说起来…… 提到庐山恋,谢免免很自然地就会联想到那个讨人厌的男人——其实对方应当年纪也是不大的,比她大不了几岁,看起来约莫也就二十二三,最多不超过二十五的样子。 这样的男人,应当就是师姐口中所说的,绝对绝对,千万千万也不能嫁的男人吧。谢免免想,就那个人的样子,一看就是会欺负人的,也许会在婚后打老婆也说不定……凌友俊一个看上去彬彬有礼的人,姑且人不可貌相,在人后能对妻子下出这样的狠手来,那这种原本就一副痞子样的人,一定只会更可怕吧…… 谢免免激灵了一下,自己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个够呛,并且在心中再次下定决心,下次如果再不巧地倒霉遇上那个男人,一定要能躲多远躲多远,一个字都不要跟他多说,一点点都不要跟他靠近才好。 眼见着杜天睿似乎还有许多话要跟她说的样子,免免在这里坐得浑身不自在,实在不想多聊,就随口找了个借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