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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跪家祠


,刚从老夫人处知道自己被退亲,怎么又扯上个黄家。

    她可是记得这黄家上次腆着脸想让林怀玉与他家结亲,怎么如今敢攀附起德安候嫡女来了。

    她一去发现有些日子没见的林怀玉也在,整个人无比消瘦,精神也不太好,还没等她行礼,那黄老太太便拉着她的手不住的夸赞。

    老夫人神情冷漠地看着她,嘴角下撇十分不快。

    “嫂子那小衣可曾带了过来,拿出来与我瞧瞧?”

    黄夫人奸猾讪笑着说:“如此私人的女儿家衣物怎么能轻易见人,我放在家中了。”

    “我家大郎早前在街边见过林大小姐一面,二人是一见倾心,这不林小姐把小衣留给我家大郎当定亲信物。”

    一双倒叁角眼浑浊地打量着妙善:“妙善,我家大郎是个体贴人,将来你二人必定夫妻谐美。”

    摆明今日就想赖上德安候府大小姐。

    “够了,你既拿不出那件小衣就别在这信口开河,你当我不知黄家大郎是个什么货色吗?”

    祁嬷嬷扶着老夫人走到黄老妇人身前拉走了妙善:“若是你再满嘴谎话,浑说无状我拼着德安候多年清誉不要也要把你告到京兆府尹去!”

    不知是心虚还是被老夫人威严震慑住,黄老夫人脸色铁青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德安侯府的清誉有多干净?”冷哼一声挥袖离开。

    妙善还没回神听得老夫人冷喝一句:“跪下!”

    她看着满屋子的人,找不到任何依靠,只好跪了。

    “你的贴身小衣到底有没有丢失?”

    妙善从来不关注这些事,老实摇摇头:“我不知道,衣服都是青云管着。”

    老夫人被黄家一再得寸进尺的小脸嘴脸气坏了,如今看妙善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竟然连自己的小衣少没少都不知道,每日知晓在阁楼念经打坐,如今满京城里都在传你的闲话,德安候府的声名都被你败坏了!”

    妙善心中十分不解,为什么她被抛在庵堂里无父无母要被香客施主取笑,如今知晓父母是何人却还要被人取笑,甚至有些人巴不得将她的事当做笑料,在茶余饭后闲聊传播,甚至添油加醋地歪曲事实。

    她在这世间做错了什么吗?

    林怀玉冷眼看着妙善被老夫人责问,心中格外凄然,若是她被兄长奸污的事传扬出去,是不是她就要被流放家庙,终生无见天日?

    妙善委屈极了倔强道:“不是我让他们传闲话的,侯府清誉有失为什么要怪罪到我头上?”

    见她还敢反驳老夫人脸色有些发白,怒气更盛:“若是你学好了规矩,做个名门淑女的样子,这京城的世家找不到你的毛病便不会传闲话,说到底终究是你自由散漫,不服管教。”

    妙善被这话勾起了心中郁气:“我在庵堂里无父无母的长到十余岁回府不过几个月,自问已经很努力学京城里的规矩了,我畜发破戒、进荤练字,哪一件没有努力学习所谓世家女。”

    她挺直单薄的背,声声反问逼得人无力反驳。

    祁嬷嬷眼尖妙善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看了一眼老夫人的眼色立马开口:“来人,大小姐无礼顶撞老夫人,将她带到家祠好生反省己过。”

    仆人们并不敢对妙善动手,她起身时抹掉眼睛泛出的泪,大步离开,门外的翠羽拿斗篷给她披上,跟着她一起去了家祠。

    林怀玉看着妙善决绝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敬佩和羡慕。

    若是她有勇气反抗兄长是不是就不用落到如今屈辱承欢的地步。

    德安候回家时天色漆黑,用膳时他才知晓家里今日出了这么多件大事。

    他赶紧吩咐人去黄家打探情况,后带着手炉炭盆吃食去了家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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