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聊这些东西的料。” “对啊, 想做的事情也太多了,聊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很多吗?”林晚星若有所思,好奇地问。 “当然多,你不是说想吃什么也算吗?” “对啊。” “那真有数不清的事情啊!”林鹿快乐地拔高音量。 “是嘛, 这我就放心了。”林晚星很高兴地往自己房间走,不多时,她又返回天台餐桌边,手里拿着一本草稿本, 口袋里则鼓鼓囊囊, 是一把颜色各异的笔。 林晚星天台边沿的扶手旁, 很随意地将簿本放在栏杆上,摊开。 她面朝着广阔球场,“刺啦”一声,撕下第一张空白纸。 学生们都看呆了。 然后是第二张、第三张…… 晚风吹拂,带着淡蓝色横线的稿纸在夜空中猎猎飞扬。 林晚星终于撕到足够的页数,她齐整了下手上的稿纸,回过头,来到学生们面前。 在一群男生呆滞的目光中,她从左往右,给每人手里发了张纸。 “干……干嘛?”秦敖怔愣。 “写下来。”林晚星说。 “什么?” “把你们未来想要做的事,都写下来。”林晚星边说,边从裤兜里把那把五颜六色的笔拿出来。她从右往左,继续发了圈笔。 男生们拿着纸笔,呆滞站立。 过了会儿,他们才慢慢清醒了点:“你要我们写下来?” “开什么玩笑,有必要吗?” “我没有开玩笑。”林晚星站在他们面前,很认真地说,“你们不是讲有很多未来想做的事,写一些,不难吧?” 男生们的脸在夜色里显得有些黝黑,他们露出困惑神色,低头看向手里的白色稿纸。 林晚星说:“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们老师让我们写过100件想做的事儿,给你们降低点难度吧,我觉得写50件就可以。” “就说我们脑袋空空呗?”祁亮忽然开口。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这张纸不够大,你们写不下。”林晚星说。 “我们写不下不会问你要?”秦敖忽然地道。 林晚星笑了:“也对。” “那如果我不想写呢?”刺头陈江河同学突然问。 “那太好了,有人可以负责收拾桌子了!”林晚星很高兴地说。 此刻,天台上还弥漫着未散的火锅汤料味,夜里的风,有种自然的凉意。 林晚星缓缓说道:“不用太担心,你们如果不想写,也可以把纸和笔交给我,然后离开。但我觉得,这其实是个不错的机会,你们要不要试试,问一问自己呢?”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并不是很快。 起码对学生们来说,这是段很漫长的时光。 男生们开始有在犹豫,因此他们保持拿纸笔的“木头人”状态有一段时间。 然后,第一个人动了。 付新书拖了张椅子,坐到火锅桌边,推开一些调料碟,开始写字。 好像有第一个人占位以后,男生们就意识到要赶快行动起来,不然连写字的座位都抢不到了。 于是呼啦啦地,他们拖塑料椅的拖塑料椅,抢不到塑料椅地开始扒拉天台的砖堆,实在没地方的,就干脆席地而坐。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写得很快。 毕竟可选择的范围太广,想去吃的、想去玩的、想拥有的…… 世界五彩斑斓,而他们又那么年轻,实在有太多事可做了。 祁亮很有个性地把“混吃等死”写在第一位。 秦敖则正好写到“想赚100万”。 林鹿保持了“想吃南翔小笼”的愿望。 而陈江河在写“想去温布尔登看场球。” 笔尖和纸摩擦,天台上有很小的沙沙声。林晚星转了一圈,来到王法身边。 教练从她和学生们聊天开始,就给自己找到了天台上唯一的躺椅。他既没抽烟,也没玩手机,只是闭着眼睛,躺在夜色中,仿佛睡着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