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看着何教授瘦弱的背影,王法打了个激灵,快走几步追了上去。 “你想问什么为什么?”何教授反问。 王法心头剧震:“那时候、那时候林晚星应该被传和舒庸教授有染,学校里都是风言风语吧?” 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是,舒庸的遗书,他死前给晚星的短信,还有向梓写的邮件,什么论文证据,我都知道。”何教授实在太瘦了,比岸边的蒲苇更柔弱。 “那您为什么还要让林晚星去带学生?” 何教授伸出纤细的手腕,从她交领薄袄的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册子,交到王法手中。 那是本手工纪念册,有八页纸,因为贴了照片,所以稍稍有些厚。 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就是林晚星熟悉的字体。 to 美丽善良的何教授: 听说您是个很了不起的胸外科医生,和您在一起过妇女节很开心! 我整理了一些照片给您留作纪念~ 希望我们有机会还可以一起出去玩! 林晚星那时还有很多很多少女心。簿册中不仅贴了何教授的照片,林晚星还画了手工画,装饰了很多五颜六色的贴纸。与学生们曾收到的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有微妙的相似感。 前面是照片,倒数第二页,贴着林晚星与何教授的自拍合照。 湖边的风吹过,纸页唰唰作响。 王法看到了最后一页的一首小诗。 life if i can stop one heart from breaking, i shall not live in vain; if i can ease one life the aching, or cool one pain, or help one fainting robin unto his nest again, i shall not live in vain. 清俊的笔触,动人的诗句,一模一样的英文流花体。 何悠亭在河岸边的长椅坐下。 王法捧着簿册,久久无言。 “晚星给我留这首诗,因为我是个医生。”趁着柔软的湖风,何悠亭缓缓开口,“舒庸死了之后,她曾经跪在我们家门口,说自己从没做过那些事,哭着求我相信她。但是那天,我没有开门。” 王法默默在何教授身旁坐下。 “后来我收拾家里的时候,看到这个小本子,当时的第一想法是要把它烧了。可当我把它翻开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何悠亭看着的湖面,她的鬓发被风吹乱,眼角皱纹隐现,“我问自己,她喊我‘美丽善良的何教授’,可我真的善良了吗?” “与您无关。”王法打断她,“舒庸死前布置了太多,证据充足,换我站在您的位置上,绝不可能相信林晚星一面之词。” “是啊,因为如果我相信晚星,那我就得承认一个可怕的事实,我的丈夫不是被别的女人勾走了魂,他只是从来没有爱过我。对那时候我的我来说,这太难了。” “或许曾经爱过,但人是会变的。” 何悠亭摇了摇头:“我在医院一直很忙,很少顾及家里,但我自认为我和舒庸的感情是融洽的,我了解他。可突然之间,我不仅婚姻失败,还要承认其实我连自己结发三十多年的丈夫是人是鬼都看不清,我真的做不到。而且如果是这样,我又怎么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