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说。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沉默下来,看向文成业。 他们听林鹿提到刚才文成业承认作弊而和付新书发生争执的经过。 “那你应该误会她了。”文成业说。 “她为了球队,没上报学校你作弊的事,耐心等你自己做出选择,难道不是这样吗?” “你觉得,她是为了球队,才没有上报学校吗?”文成业终于露出一些失望的神色。“她不是因为球队,而是为了我。”文成业说。 付新书愣住了。 视频的另一端,林晚星坐在出租车里。 她握着手机,屏幕窄小,手机滚烫,她安静听着文成业从未有过的自白。 “一开始我和你一样,觉得她没有报告学校,是为了有把柄威胁我,让我乖乖踢球。但后来,我觉得可能不止是这样。对她来说,我和你们是一样的。我清楚我这种人是个麻烦,可她想管我这个麻烦,明白这点对我来说很烦。” 手机视频里,文成业露出一点烦躁的表情。他很少说这么长的句子,但也确实是憋不住了。 文成业:“她凡事都让我们独立思考、自己决定。我很抵触她说的每一句话,可我也知道,在不断反抗的过程中,我还是中计了。因为反抗本身就需要去想,我会抛弃本能,开始想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想要什么、又该怎么去做。这就是悲剧的开始。” “我一开始觉得,一模二模卷子我都是自己写了,以后不作弊不就行了?但当我拿着作弊得来申请留学成绩单被她看到,她说我其实讨厌这样的自己。” “你能思考,确实很可怕。”祁亮说。 春风温柔而汹涌,祁亮的话,让林晚星不由得笑了。 文成业也跟着冷笑了下:“然后我想,我确实讨厌像条狗一样听话的自己。我作弊考个好成绩再出国读书是为什么,为了哄我爸开心?这确实不是我想要的。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理想中的自我’是什么样的,但我很清楚‘不理想的自我’是什么样。” “所以你赛前打电话给你爸承认了?”秦敖问。 文成业点头。 祁亮吹了个口哨,评价:“虽傻逼但酷。” “所以你明白了吗?”文成业看向付新书,“只有我最清楚,她的包庇让我有多难受。我看清了我不想要的,做出我的选择。而你,付新书,你不该代替我们做选择。” 付新书看上去混乱极了:“但你的事是你的事,我的事……” “你的事,是我们球队的事。”秦敖很确定地说。 虽然付新书不同意,可既然是球队的事,就该大家一起做出决定。 “我不想赛前举报老付,也不想装作不知道。”俞明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利弊如此明显,理应果断决定。 可他们内心深处像被什么东西拉扯住,让他们不愿为了决赛,就装作无事发生。 “按照大会规则,我确实没有参赛资格。如果你们不想和我踢,我也可以不上场。”付新书仍然坚持。 陈江河却说:“不是我们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怎么做才对的问题。”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里是球场,足协有规则、组委会有规则,可为什么上一场裁判没有按规则来?”付新书反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