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之前,没忘回望甄酥,与她视线相撞,狡黠的眨眨眼,笑意温柔。 甄酥霎时觉得,这人读书时候一定是逃课的一把好手,演技卓越,毫无破绽。 醉得酒气萦绕双眼猩红,也能保持着表面沉稳优雅,全然不像平时深怕麻烦的模样。 哪像监制,应该去做演员。 身旁少了男伴,甄酥顿觉冷清许多。 幸好红宝石的甜点,冷热皆宜,足够她边吃边等,终于不觉得无聊了。 烤布蕾清淡,不如鸡蛋羹。 海盐蝴蝶酥淡甜淡咸,配上果汁倒是挺美味。 甄酥吃着喝着,听拉维鲁本和艾连伯伦斯闲聊甜点,偶有几位甜点师过来,又是一阵现场品鉴。 她学到了很多东西,也有学不来的东西。 比如说桌上必备的美酒,再给她二十年、四十年,甄酥也做不到拉维鲁本这样,面不改色,酒量惊人。 夜色深沉,宴会厅都只剩下艾连伯伦斯的高谈阔论。 他甚至叫服务员送来几张椅子,大家围坐餐桌,解决掉了剩余的红宝石甜点。 “要我说,你们味真-红宝石不应该只推出已经红透了的桃花酥,还要推出独属于新联名的东西。” “最好能够摆上餐桌,又能够摆上橱窗,漂亮、有特色、味道令人难忘。” 艾连伯伦斯侃侃而谈,甄酥时不时看向那道熟悉的电梯间。 电梯门打开、合上,都没有出现她想要见到的身影。 她不禁有些焦急。 “鲁本女士、伯伦斯先生,我想去找找李毅生。” 这么久不回来,又是个醉鬼,她十分担心李毅生会出事。 这话一出,艾连伯伦斯瞪大眼睛,最终露出了然却复杂的神色。 “哦这样,那你去。” 拉维鲁本不能领会艾连伯伦斯的复杂。 她笑着看焦急的甄酥,安慰的给出了建议。 “如果李先生醉了,可以在我们这里休息,你去找前台拿房卡就行。” 安排贴心,大多数宾客前来,都会在这间宴会地点顺势休息一晚。 甄酥感激的立场,先去拿了房卡。 如果李毅生醉倒在车上,她还得通知服务员,帮忙把人给抬进去。 一想到那副可笑又滑稽的场面,甄酥忍不住笑出声,却又觉得自己实在过分。 李毅生的每一杯酒,都是为她而喝。 她能做的,大约只是站在一旁,默默替李毅生对服务员说一声:感谢,加油。 甄酥要被自己的想象笑死。 她踩着鞋底轻响,快乐的走向地下停车场,一路回荡着冷清空旷的脚步声。 他们来得早,车停得不远,她一眼望去,就能见到—— 一辆深沉幽绿的跑车。 甄酥僵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盯着那辆流线型奢华昂贵的跑车。 她的视线盈满了幽绿,仿佛见到了噩梦之中浑身散发着可怕荧光的鬼火,唤醒了心底沉睡的恐惧。 她不确定。 这样的跑车稀有少见,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会成为令人印象深刻的焦点。 在碎裂车窗之外,在扭曲变形的驾驶席中。 充斥着暗红的幽绿,将整片湛蓝天空化为红绿交织的地狱。 一簇烈火能够将她全部意识吞噬殆尽。 “甄酥。” 低沉喑哑的声音,压过了她惊恐的心跳。 她仿佛能够听到轰鸣的巨大噪音,感受到烈火焚烧的痛感,依然只能脸色苍白,盯着向她靠近的男人。 那是林之景。 身穿深绿低调的西装,有着吸引聚光灯的英俊脸庞。 从那辆可怖的幽绿之中出现,近得散发出甄酥屏息也回避不了的浓重酒气。 “我很想你。” 他轻柔话语,像是相恋许久短暂分开的黏腻情侣,稍稍低下薄唇,诉说着这几天分别的折磨苦痛。 “好像没有你在,我就失去了味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