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所有的西服和鞋履都是手工测量的,会根据客人的气质和需求设计版型选择布料,我们的布料都可以用显微镜看到布料的细节。”展晏宁耐心地解释着,然后带他们去三楼。 阮念起先还以为是常见的礼服定制——毕竟秀禾服她在朋友圈也见过许多次。 然而她没见过几次龙凤褂。 三楼的半面墙上摆着许多深浅不一的金色丝线与银色丝线,一点点光线便折射出了浅浅的晕光,纵使阮念并不懂丝线的材质,也知道这一定价格不菲。 旁边的人形模特上穿了一件儿龙凤褂,可谓是一件精妙绝伦的高级艺术品,金丝线和凤凰翎羽,精致到令人赞叹。 “以前丞相女儿出嫁时,皇帝就恩赐了一件龙凤褂作为成婚的礼服,上褂下直筒裙,对身材也有较高的要求,龙凤褂的最高等级也就是褂皇,全体都是金银丝线手工绣制,平时来说我妈差不多十个月到一年才能做一件儿褂皇,但是廖奶奶和梁爷爷开了这个口,我妈最近几年眼睛不太好,今年就做了最后一件褂皇想做自己的收尾收藏,正好还差半个月完工,只是大约需要给你按照尺寸在进行一些修改,这件儿就是你的了。”展晏宁说着,一个挽发戴眼镜的阿姨便走了出来。 “那,你们聊。”展晏宁转眸看向梁西闻,“梁先生下楼等吗?” 梁西闻想来也是,“我在楼下等你。” 阮念点点头,三楼便也只剩下了阮念和那位阿姨,还有两个年轻的姐姐。 “叫我展阿姨就好,”她戴着眼镜走近,手里拿着一把软尺示意阮念,“外套脱一下。” 阮念乖乖照做,大衣里面一件薄毛衣打底,她伸开手。 展阿姨专注详细的帮她测量尺寸,仿佛怕她觉得无聊,还找话说,“当初廖姨结婚的龙凤褂是我妈做的,也是咱们燕京的老裁缝了,后来梁西闻妈妈嫁进梁家的龙凤褂,那还是我第一次独立绣成的,这都成老传统了。” 阮念笑笑,有点局促的不知道该接什么。 展阿姨一边量一边在本子上记下数据。 “我想贴你的气质的话,要做一些浅金色的图案,以海棠、牡丹和凤凰翎羽为主,可以么?”展阿姨问她,“鞋子的话,六厘米可以么?” “我都行。” 展阿姨手里拎着软尺,示意阮念跟过来,她从架子上对比着取下几打浅金色的丝线,然后放在显微镜下让她看细节,比发丝还要细的丝线,却在显微镜下清晰地看到纹理和里面浅浅的金丝。 展阿姨态度非常考究认真,仔细的跟她敲定所有丝线的搭配。 忙活完这些,也就接近两个小时过去了。 展阿姨说,“到时候相关搭配的饰品我也会一并选好发到梁西闻那边,你有什么意见的话我们也可以随时沟通。” 阮念点点头,如释重负地下楼去。 一楼也没见梁西闻的身影,阮念拎着自己的手袋去拿手机,想要给梁西闻打电话。 工作人员问她,“是在找梁先生吗?” “对,他出去了吗?” “梁先生一个小时前出去的,说让您在胡同口那边等等他,我们这边胡同不好倒车。” “好,那我出去找他。” 阮念整理了下衣服,展晏宁也下了楼帮她开门,临出去前,展晏宁笑着对她讲,“新婚快乐。” “谢谢。”这还是阮念第一次听到这四个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