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是准备去汴京。” “我想着东西太多,也不一定都能带去,就……就吩咐孔妈妈去把一些暂时用不到的东西,换成银票最为安全。” 裴砚唇角似浅浅勾了一下,眸光冷冷,似笑非笑道:“枝枝聪慧。” “孔妈妈护主。” 林惊枝骤然抬眸,含情的桃花眼中压着急色:“裴砚,你惩治了孔妈妈?” 裴砚抿着唇没说话,他掌心抚过林惊枝雪白后颈,微往上抬了一瞬,薄唇突然压下,那种铺天盖地透着冷松味的旃檀香,令林惊枝头晕目眩,只能仰着头被迫承受。 到最后,裴砚松手。 林惊枝早就体力透支,气喘吁吁靠在裴砚怀中,嫣红唇瓣带着一层润润水色。 裴砚眸色在她花瓣般唇上微顿,没忍住,又蜻蜓点水碰了碰,更像是无声安抚。 “你把孔妈妈怎么了?”林惊枝盯着裴砚。 “枝枝。”这一刻,裴砚眸色极深,含着林惊枝看不透的缱绻。 “那日我让云暮给你的,个人私账以及私库的钥匙,便是允你随意使用的。” 林惊枝猛地抬头,眸中有震色。 裴砚似未曾察觉,拢了拢林惊枝被汗水沾湿的乌发,淡淡道:“孔妈妈已经让人扶下去休息。” “不生气,好不好。” 裴砚话落瞬间,林惊枝眸色狠狠一颤,脑袋低低垂着,很久很久之后,她才透着鼻音轻轻“嗯”了声,之后捂着发涩的心口,再没说话。 此刻已值深夜,丑时过半。 再过一个时辰,外头天就要亮了。 林惊枝被裴砚发了狠折腾一夜,她想着心里的事,眼皮渐渐沉重,没一会功夫就倒在裴砚怀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林惊枝睡着后,裴砚轻手轻脚松开她娇软身子,起身下榻。 不一会儿,耳房内响起沐浴的水声。 裴砚出来时,身上只穿了件薄薄里衣。 他手里端了个铜盆,盆里放了热水和干净巾帕。 裴砚视线落在林惊枝睡得红扑扑的脸颊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而后掀开衾被一角。 衾被下很热,但潮气未散。 身上小衣服和那檀木匣子珠宝,全都被推到了榻尾的角落,珠宝撒出,像是黑夜中,她眼底泛出的星辰。 睡梦中,林惊枝翻了个身,衾被扯落半边,露出她雪白背脊,上头浅浅红痕,像开出的桃花瓣。 灯火幢幢,帐中美人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人间尤物,看上一眼便是亵渎。 裴砚拧干巾帕,眸底含着暗色。 他小心翼翼俯身,动作轻柔给林惊枝擦净身上薄汗。 夜沉,雪大。 直到翌日晌午,林惊枝终于从昏昏梦境中醒来。 她身下干爽,身上穿着的小衣也是新换上的。 屋里,有阳光透过菱花格槛窗落了进来,屋外细碎雪声犹似碎玉。 林惊枝慢悠悠伸了个懒腰,朝外头喊:“晴山。” 进来的却是绿云:“少夫人醒了。” “孔妈妈昨日夜里得了寒凉,晴山姐姐不放心,去给孔妈妈熬了一副汤药送过去。” “病的可是严重。”林惊枝问。 绿云小声道:“少夫人放心,郎君开恩,已请了府外郎中给孔妈妈看诊。” “据郎中说,是受了惊吓加风寒入体,过几日便好了。” 孔妈妈年岁大了,昨日估计被裴砚吓得够呛。 林惊枝想了想从暗格里翻出钥匙,递给绿云,吩咐道:“拿了这钥匙,去库房里寻一只百年山参,给孔妈妈送去。” “告诉她好好养病。” “是。”绿云接过钥匙,赶忙下去。 几日后。 林惊枝去万福堂给裴太夫人钟氏请安。 钟氏见林惊枝进来,一反常态透着几分熟稔道:“砚哥儿媳妇来了?” “前几日,你从豫章侯府娘家回来后的第二天,砚哥儿派人来说你病了。” “天可怜见、菩萨保佑,快来给我瞧瞧,是不是瘦了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