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好像不受半分影响。 闻言,只淡淡朝孔妈妈点了下头:“日后沈家的事,孔妈妈尽管做主,也劳烦孔妈妈告诉云暮,我不想见沈家任何人。” 孔妈妈这才松了一大口气:“是。” 比起惊仙苑的风平浪静,汴京沈氏则是山雨欲来。 沈太夫人在惊仙苑前等了许久,直到孔妈妈出面替林惊枝亲自拒绝后,她终于心灰意冷,由府中丫鬟婆子搀扶着上了马车,回到沈家。 整个沈家,愁云惨淡。 丫鬟仆妇屏声静气,谁也不敢这种时候再闹出乱子。 赵妈妈在小厨房煎了汤药,亲自伺候沈太夫人服下,又拿热帕给她擦脸,换了干净衣裳。 一通折腾下来,沈太夫人终于缓过一口气。 但她年纪大了,这半年里接连病了好几回,身体早就不如从前健朗。 但她依旧撑着一口气,并没有躺下休息,而是看着赵妈妈,冷声问:“沈观韵呢?” “她出宫后,去了何处?” 提到沈观韵,赵妈妈根本不敢去看沈太夫人的眼神,她嘴唇一颤小声道:“据府中的丫鬟回禀。” “姑娘由宫中内侍遣出宫后,一个人回到了沈家。” “这会子正躲在她之前住的院子里,也不出来见人。” 沈太夫人气得额角上的青筋都浮现出来,她苍老的唇角抿着凌厉弧度,朝赵妈妈吩咐:“你带几个力气大的婆子过去,让她过来见我,她要是不愿就捆了带过来。” “我今日倒是要好好问一问,沈家究竟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 赵妈妈不敢耽搁,慌忙推门出去。 约莫小半时辰后,沈观韵由几个高大的婆子拧着双手反抗不得,踉踉跄跄推到沈太夫人房中。 “祖母。”沈观韵双眼哭得红肿,宛若核桃,身上还落着雪,人又瘦弱,露在衣袖外的左手疤痕,狰狞恐怖。 沈太夫人见着她如此狼狈模样,就算心里再恨,但还是不由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沈家尽全族之力,由她一手带大的孩子,自从沈春娘破相被赶去马房伺候,沈观韵就是和她同吃同住好些年。 就算是现在,她屋里的暖阁和碧纱橱,无论冬夏,都会放沈观韵常用的物品在里头。 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沈太夫人现在只要一想起,心口就像是被刀尖刺穿一样,锥心的痛。 “你不要叫我。” “我不是你的祖母。”沈太夫人声音艰涩道。 沈观韵呆呆跪在地上,她保养得宜的指甲早就因为挣扎根根断裂,有些断到肉里,伤口极深,有鲜血溢出来。 沈观韵像感觉不到一样,她朝沈太夫人膝行上前,疯狂摇头道:“祖母,观韵不信。” “定是有人胡言乱语,观韵怎么会不是沈家的孩子呢,明明观韵小时候,父亲常说观韵和母亲极像。” 沈观韵不提沈樟珩还好,她一提沈樟珩,沈太夫人心里压着的火气,就气势汹涌翻了上来。 “你还有脸提他?” “他被关入大理寺,可是你做的孽。” 沈太夫人没忍住抬手,一耳光朝沈观韵脸上抽去,扇得她脸颊一偏,跪着地上的身体摇摇欲坠。 “你想想你白日在宣政殿的所作所为,沈家为了你的身份,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