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故意不出声。 怎么就笃定她洗完了? 原莺猫在墙根,半蹲着。片刻,门外又敲了两声,她捂着嘴笑。 突然,门外的人出声: “站着不嫌累?” 原莺说:“我是蹲着的!” “给我开门。”他说。 原莺想了想:“要是我不给你开,你能怎么样?” 何宴:“找前台一样开。” 她没劲:“那你找前台——” “原莺,”他话里浮起低低的笑, “你今天睡谁的床?” 她立刻跳起来:“是你求我来的!” “是吗?”何宴懒懒地倚在门边。 严格意义上讲—— 不是。 是她先防线失守,色令智昏地一口应下。 原莺嘟囔:“那我走了。” “先开门。”他又叩了一下。 开门开门就知道开门! 原莺在心里把写了他名字的小人沙包似的往地上抡,尘土飞扬, 她边揍边骂:让你不带房卡!让你不带房卡! 她气冲冲地按下把手。 门应声而开, 她还没来得及讲话, 脑袋就被捂进了厚重的大衣里。 “……喂!你干嘛……” 小姑娘在他怀里挣扎。 小小一团,身上还有沐浴乳轻盈的木质水感。这味道硬朗,其实不太适合她,但与他身上的气息交织,她更像被标记的猎物。而与此对等, 猎手与生俱来的占有欲, 让他再拘紧一点。 “……喘不过气了……” 原莺停下挣扎。 她使劲拍了拍何宴的肩膀, 示意松开。头顶儿登时一轻,大衣被扔在沙发上。 原莺长长呼吸一口气。 何宴拎起唇角:“还要走哪去?” 原莺瞪他:“去楼下吃饭。” “让他们送上来。”他说:“衣服换来换去,不嫌麻烦?” “……好吧。”她不情不愿地同意了。坐回沙发上,想去包里找手机,余光觑见底下压着的文件,忽然记起先前的疑问。她抬起头,试探性地眨眨眼:“何宴,问你件事。” 他也坐下:“问。” “你是不是——”她举起文件:“知道一点关于tss的事?” 他没有立刻给出否定的答案:“为什么这样问?” 那就是知道一点了。 原莺哼哼:“我又不是没长眼睛。每次一提,你反应都好大。” 何宴撩一下眉:“是吗?” “是!”她替他肯定。 他语气平静:“那就是吧。” “什么叫‘那就是’?”原莺往他身边挪了挪,亮着眼睛:“你能不能跟我讲一下,tss到底怎么用的呀?” 何宴:“不能。” 原莺的小脸立刻失望地耷拉下去:“为什么?” “既然觉得我知道tss,”他好整以暇地调转目光:“那也应该知道,我和谁是一边。” 哦。 原莺聪明地理解了他的言下之意。 她记得,李恪周说tss是分公司的技术。那么—— 他是贺知宴的朋友,自然不会告诉在贺知宵手底下工作的她。 原莺努力策反:“他都偷你方案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