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让她多开心一下。 李晗点了头。李晞这才告辞离开。 春红初谢,蔷薇吐蕊,日子进入五月,《太昊大典》的修订总算告一段落。 剩余几册偏于佛理道释,颇为高深艰涩,祝先生说留待给他来善后。终于完成任务,陆宁总算是松了口气。 近些日子,清风居处时常有琴音。陆宁饱了耳福的同时,也自己琢磨了些新的曲子。虽未能有空灵之境,却颇为清新悦耳。 这日,苏棠又迫不及待的带来一个好消息,说是山长准备让他下山一趟。 他眉飞色舞道:“你和温聆都下山过,就我没有!这回终于轮到我了!”他又压了声音,对陆宁道:“现在可别说出来,夫子还未公布呢。我也是从温聆那里偷偷看了一眼那张字条……” 温聆这半年顶了叶伽的值,做了典谒。陆宁听苏棠兴奋半天,才听明白,原来是有外人来拜访山长和夫子,大约又是邀请他们去讲会雅集之类的。结果几个夫子一商量,决定只让几个学生下山去露露面,意思一下。林夫子和诸葛夫子二人最初拟定的名单,便由温聆送予了来访者,苏棠侥幸看了一角,竟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忘波湖边,陆宁收回了撒鱼食的手,好笑道:“不是你自己在到处嚷嚷呢,我到现在还一句话都没说呢。” 苏棠呵呵道,“没想到夫子对我的学识这般肯定,哈哈,原谅我太激动了!” 陆宁瞧着湖中四散而去的红色锦鲤,随意问道,“除了你还有谁啊?” 苏棠想了片刻,摇头:“记不清了。我看到自己的名字就乐疯了,哪里管得了其他?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的确有好几个人。” 陆宁分析道:“若我所料不错,此次乃是庆阳府宋品的宋园雅集。去年也来过邀请函的,只是山长没搭理他们。今年倒是花了些心思,先找了诸葛先生做说客。诸葛先生过去与宋大人有过同僚之谊,想必实在不好拂了面子。” 宋园雅集,也有些名气。这是辞官归乡的宋品自己搞的一个读书人的集会。文人墨客,一起吟诗作对、酌酒赏花,留下的诗词作品会编纂成册,供后来者阅看。这词册每年都有,陆宁看过,水平不过中等,难怪想到找桃蹊书院这块金字招牌来吸引真正的学者大儒。 苏棠却不管这些,她只要想到自己可以去庆阳玩一趟,便很开心了。后面两日还在她的老对家江彦那里炫耀了好几回。 待到名单贴出来那日,苏棠便像霜打的茄子,愁苦道:“为什么江彦也能选上?” 不止江彦,还有李晞、陆宁、温聆和王鄞。 林夫子很快召了他们几个来说话,一旁还有诸葛夫子端正坐着,面色是一惯的严肃。 “李晞和陆宁自不必说,温聆和王鄞是去年的第一和第二。学到这个程度了,也是时候出去切磋切磋了……” 诸葛慎接道:“宋园雅集那水平,也无甚好切磋的。你们便权当是去助人为乐吧,把那雅集的水准往上提一提。就去年那几首诗词,换做是我,可没脸同宋品那般四处送人。” 没想到诸葛先生也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来。 林夫子笑道:“原是你的旧日同僚,我没好意思说得难听而已。” 诸葛慎喝了一口茶,“不必给我留什么面子。”他过去是朝廷的人,现在更是书院的人。 林夫子点头一笑,转而又对学生们道:“正是如此。到了庆阳那边,要时刻谨记书院规训,切莫乱来。” “苏棠和江彦,”林夫子又道,“你们两个虽才学并非顶尖,但胜在武艺不错。我特意挑了你们,也是想路上有个照应。” “这是很好的一次历练机会,”林夫子捋了短须,又道:“虽说咱们是读书人,但也有古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出去走走看看,或许能有更多体悟。说来这也是当今天子所提倡的观念。” 他们大燕朝的皇太子,可谓文武全才、经天纬地,全身上下都是传说。当今太子幼时失母,乃是由天子亲自教导。据说太子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坐朝听政,后来年纪稍长些便去了几大重要州府中历练,增长见闻、体察民意,还朝时还写了一篇精妙绝伦的民心之论,针砭时弊,列出了百姓最关注的几大民生问题并辅以革新策略,流传开后,一度为老百姓们争相传颂。 “山长也说了,你们几个今年的年中试,就是写一篇下山体验的心得体会。”林夫子最后补充道,“你们可要好好表现。” 下山那日,韩溟特意来给他们送别,带了一个大油纸包,包里全是新制的竹笋干。 陆宁无语了。最近不知怎么大家都喜欢给她送竹笋相关的吃食……可能因为她老是去清风居附近拔笋? “好羡慕你们。但夫子说我学业不行,不许我下山玩。”韩溟哭丧了脸。 苏棠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儿,我把你的那份也一起玩了。咱们不亏。” 韩溟气得拍了他一下。 正值春末夏初,几个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