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囊囊的,支支吾吾道:“什么啊……你……你才是松鼠呢!” 李玄祯也不计较,望见一缕乌黑的发丝黏在了脸颊上,衬得肌肤晶莹剔透的,忍不住伸出手指,将那发丝捋了回去,顺便抚了一下她滑嫩的小脸。 “我若是松鼠,宁宁就是松鼠夫人。”他好笑道。 陆宁瞪了她一眼,懒得同这个犯幼稚病的男人说话了。 “喜欢就多吃点,不够再给你点。”李玄祯见她吃得开心,也觉得很满足。 这家汤圆做得十分不错,陆宁吃完后,的确还想吃…… 李玄祯正欲再叫,陆宁却指了指他面前那碗,道:“咱们别浪费了。” “夫人不嫌弃?”他笑道。 他每一日都要吃多少回她的小嘴,还有什么可嫌弃的……陆宁摇头,伸手要把那碗挪到自己面前,李玄祯却不让,执起汤匙舀了一只汤圆,长臂一伸,送到她嘴边。 陆宁张嘴吃了。舌尖满溢的甜蜜,一直沁入心中。 同一个汤匙,他又舀了一个放到自己口中,一边吃一边朝她笑。就这么你一个我一个的,一碗很快就分完了。仗着外人看不见,肆无忌惮地秀恩爱。 吃完的时候,时辰已晚,大厅中其他客人走都光了。 李玄祯正要走,老板娘的相公来了,看见李玄祯也是一脸喜悦,并邀请二人入内叙旧。 盛情难却,二人从大堂的楼梯处上到二楼,被引至一处房室中。 这房间不大,有书架香案等物,像是书房,透着大堂处所没有的雅致和清幽。陆宁忍不住再仔细打量这小店的老板。这潘叔约摸五十多岁,脸上有着普通百姓的风霜,眼角也有许多皱纹,但周身却透着某种镇定悠然的气韵,举止言谈也不俗。 趁着他出去拿东西的时候,陆宁道:“这不会是哪位辞官赋闲的朝廷大员吧?” 李玄祯目中露出赞赏,“看出来了?以前他的确是大员,但却并非是因为辞官才赋闲。” 陆宁还欲再问,那潘叔已经回来了,端来一只点心攒盒来,上面摆了瓜子、花生等寻常人家的小食。虽然不名贵却也透着诱人的香味儿。他招呼陆宁吃,又摆了棋出来,同李玄祯下棋。 陆宁没想到,这样一家普通小店的老板,竟然下得一手好棋。陆宁一边剥瓜子吃一边观摩,看得很有味道。李玄祯朝她看一眼,又看一眼她面前的瓜子。陆宁知他的意思,有点不太好意思,但男人执着地看着她,她只好遂了他的愿,剥一枚送到他嘴边。他的舌尖浅浅扫过她的指腹,朝她露出笑容,“多谢夫人。” 两个高手对弈,难免下得格外久,陆宁吃了不少汤圆,又剥了许久的瓜子,肚子又饱饱的,看着看着,就有了困意。 李玄祯刚要执起一子愈落下,身边小姑娘的脑袋忽然倒在他肩膀上。男人一愣,轻轻放下棋子,伸臂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轻巧地放在膝盖上,把她的小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口。就这么抱着熟睡的小妻子,接着下棋。 潘季的目光闪了闪,微笑道:“殿下以前对姑娘总是不屑一顾,没想到也有这么一日。” 李玄祯低头看了眼怀中妻子的雪嫩恬然的睡颜,道:“我以前也没想到。”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下了一会儿,那潘季又道:“前些日子殿下给我看的的军队统筹和改制方案十分精妙,若真能实施下来,想必要不了多久,我大燕的军队定能实力大增,威慑四邻。” 李玄祯一边看着棋盘思索,一边道:“我也觉得不错。但还需把兵部好好整顿一番才行。但这又难免牵涉到吏部任免,有点麻烦。” “若能早日实施考成法完善吏部考核机制,想必吏部也很快就能焕然一新。” 潘季道。 轮到潘季落子,李玄祯的视线还在棋盘上,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揉了揉怀中人儿软乎乎的小手,应道:“嗯。但此事也急不得。稳中求变才是长久之计。” 潘季又道:“计户授田进行得可顺利?” 李玄祯点头,“户部郎中张绣是个能用的,他不少点子都正中要害。只是……”他皱了下眉,“按照以往的节律推算,今年黄河又要泛滥,黄河治理一直没有成效,到时候只怕无数土地良田都要被淹没,当地百姓即便此刻分得田地,也不长久。” 潘季顿了顿,道:“说起治河,我这里有一个人选。” “哦?” “秦之衍,殿下可记得?” 李玄祯一愣,点了点头。“当然。昭仁十二年的御史中丞,因谋逆罪被斩首。” 潘季道:“他以前对治河也有些研究,人虽然不在了,但留下了一个儿子秦冕。他就在南华书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