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你办事我自然放心。”郭阮浅笑,又对沈琢道,“阿琢,正好这几个月跟着裴先生学一学。” “阮姨,我不用学。”这裴长渊一看就很贵,请他几个月得花多少钱。 岑南似乎是看出他心中所想,解释道:“不必担心银子的事。长渊也算是在你们这暂住,我与他商量过了,不必交学费,伙食费我们自己出,只求在这住上两月,可好?” 沈琢还想再说什么,余光却瞥见裴长渊无意的撩了下衣袍……算他理亏。 “如果不嫌弃我这简陋,住下也无妨,”郭阮道,“只是地方有限,裴先生可愿意?” 裴长渊看了眼沈琢:“我都行。” “那便好…阿琢,帮先生把东西搬进屋去。” “哪个屋?”“你屋。” “……”于是沈琢原本就窄的屋子里,又多了一张床,和他头对着头。他恍惚间有种回到大学宿舍的感觉。 里屋只剩下沈琢和裴长渊两人,被褥什么的岑南都抱来了新的,沈琢上手一模便知,这比他床上的粗布袄贵多了,看着轻薄,实则特别暖和。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固。沈琢摸了摸耳朵,看向裴长渊的眼里多了一丝愧疚:“你这貂…怎么拿回来的?” “你说这个?”裴长渊微展双臂,大氅随着他的动作展开来。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沈琢道,“我也不知道为何,我送出的东西不到一天就出现在成衣铺子里。” 沈琢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这东西丢了,算起来他的原因最大。而且,裴长渊要是出了什么事,他的责任也很大。 “不巧我从店铺掌柜那里知道些事…说卖东西的是急着转手的两个土匪,威胁他收下来的。”裴长渊伸手摸了下长凳,见是干净的方才慢悠悠的坐下,“所以,一个郦水村的普通村民,为什么会和土匪扯上关系?” “你觉得我和土匪是一伙的?”沈琢不可置信的看着裴长渊,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 他要和土匪是一伙,这不是原身得打娘胎里就在村子里卧底了? “我没这么说。”裴长渊手指敲了两下桌面,忽然问道,“听说你以前神智有些问题?” “嗯。”沈琢不欲多搭理他,简单的把那日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坦荡承认道,“是我胆小,不敢往前寻你,既丢了袍子还害了你。但和土匪是一伙的这种话,如果没有证据,裴先生还请慎言。” “别急,我只是奇怪罢了。”裴长渊嘴角微扬,眼底却并无笑意。 沈琢心道我还觉得你奇怪呢…“读书认字不是我的本意,裴先生来此应该也不只是做个教书先生这么简单。既然咱们都有各自的事,看在岑大人的面子上,两不相干可好?” “两不相干?” 裴长渊抬眸,和沈琢四目相对。后者带着一丝期待看向他,话到嘴边他突然鬼使神差的咽了回去,挑眉道,“我考虑一下。” 第8章 寿宴(三) 曾氏祠堂是郦水村最大的家祠,最早是由曾公的爷爷主持修建,将近一百多年下来,已经变成村子里的公共祠堂,平日里有红白事,都会在曾氏祠堂办流水席。 也是因为曾家在村子里的地位,郭阮这个外来人嫁给曾叔以后,方才慢慢在村子里立稳脚跟。 祠堂在村子南面,正前面是一方池塘,右边则为郦水村通往外界的小路之一。此时正值晌午,村里的孩童们大多都已午憩,路上没了以往的吵闹声,有些安静。 郭阮和沈琢到的时候,堂里已经到了不少人。 “阮姐!”李厨子最先出声,对两人招手道。 张大娘吐了一口瓜子皮,正眼都没给两个人,嘴里嘟囔道:“等半天了,磨磨唧唧。” 见张大娘先出头做了这个恶人,有人接话:“咋还带傻子来?你还指望他做事?” 沈琢无语凝噎,心道今早城里闹那么一出这就给忘了?刚刚教书先生的事全村m.xIAPE.COm